尼亚口中的z，其实就是佐薇。

“又蠢又坏，还爱撞壁。”歌德的评价虽然芬芳，但却直指本质，一针见血。

“他们的确蠢而且坏，但他们还是有一点耀武扬威的资本的。据我调查，他们似乎和附近的贵族有联系，因为达克斯山脉的5大山贼团中，4家的首领都被贵族悬赏了头颅，唯有这个‘黑手’没有出现在悬赏栏上，就好像那些贵族老爷们根本不知道他的存在一般。”

“那是当然，这说明达克斯山地团就是贵族的一条猎狗，除了暗地里帮贵族们干一些见不得光的脏活外，还会大肆劫掠，他背后的贵族则参与分赃。这么懂事的狗，贵族老爷们当然会用心扶持，精心豢养。”

“的确如此，他们只是贵族的走狗，而且还是最讨厌的那种，但您曾经说过一句话，打狗也要看主人，更何况这条狗远比我们强壮。如果我们现在动手，不仅不会成功，反而会被他们反咬一口。”

歌德点了点头，补充道：“即便将来我们实力壮大，有能耐宰了这条狗，我们还要考虑它背后的人，会不会在我们宰狗的时候给我们一刀。”

尼亚点点头表示赞同，除了给出不能轻举妄动的提醒外，没有再说话。他已经提供了他掌握的所有信息，而决策，只能交给歌德。

“那位不速之客呢？”

“还在会客厅等候。”

“把他叫进来吧。”

“是。”

2秒钟后，歌德叫住了即将推门而去的尼亚，说：“另外，15天内，我要得到达克斯山地团背后贵族势力的信息…注意，是一切信息，甚至包括那贵族老爷他母亲的腰围、胸围和臀围。”

“关于您最后要的信息…我尽力。”

尼亚深深地看了歌德一眼，嘴角咧开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点了点头，然后离去。

一分钟后，一个面色红润、头油闪光、身宽体胖的胖子推门而入，出现在歌德面前，他脸上的毛孔似乎在不断分泌着什么，浓重而油腻的光芒是如此闪耀，几乎要闪瞎歌德的双眼。

他双手交叉环抱在胸前，微鞠一躬，做了个标准的斯拉夫环手礼，开门见山地说道：“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雷曼诺夫，代表达克斯山地团，和您商量借粮事宜。”

“借粮？”歌德冷笑一声，同样开门见山地问道：“你们借粮，会还吗？”

那个叫雷曼诺夫的油腻胖子脸上绽开一个要多猥琐有多猥琐的笑容，回答说：“我们达克斯山地团在这一带向来以良好的信誉著称…我们借粮，当然会还的。”

“那么期限呢？”

雷曼诺夫笑着说：“这才是我们商讨的重点，我个人觉得，五十年期限为最佳。”

“五十年？？五十年？！五十年！！呵呵，哈哈，哈哈哈哈…”歌德冷笑连连，而似乎自从这个胖子进门以后，歌德的冷笑声仿佛就没停过，而且笑声的温度越来越低，倘若那个胖子再讲一个冷笑话，那么歌德的笑声一定会降到最冰点。

而雷曼诺夫也表现出一个使者应有的良好素质，脸上一直保持着油腻而又得体的笑容，一直静静看着歌德冷笑，一直用手绢擦拭着额头上油腻的汗珠，直到笑声结束，为止。

“雷曼诺夫先生，既然来到了我们河谷村，那么我建议，我们应该到处逛一逛，欣赏一下我领地的美丽景色，你说呢？”

歌德微笑地注视着雷曼诺夫的双眼，同时右手仿佛不经意地握住了挂在腰间的短刀刀柄，就这样一个看似危险的动作，看起来却十分的自然而然，如果不是刻意观察，根本不会让人觉得有哪里不对。

雷曼诺夫身处陌生的环境，自然全神贯注，观察着周遭的一切。他注意到了这个小小的动作，过了5秒钟才发现了一点不对劲，油腻的笑容顿时从得体退化为尴尬。他眼神阴晴不定了好一阵，终于仿佛下定决心一般，重重点了点头。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