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白了他一眼:“你懂个屁的雷法!滚一边儿去,别给武当山丢人了!”
潘师正悻悻然收起法印,嘀咕道:“白无常,你越来越无趣了。”
唐朝慢悠悠道:“你倒是没变,还是那么不正经。”
潘师正似乎有些垂头丧气,长吁短叹。唐朝无可奈何,伸出手,潘师正大喜,急忙将法印放在唐朝掌心,唐朝手掌一握一松,法印便消失不见。
接着,唐朝又转身看了谭棉花一眼,伸出手,谭棉花不明就里,唐朝出声提醒:“他都花钱听我讲故事了,你一点表示也没有,不太合适吧?”
谭棉花一阵气闷,气咻咻道:“我不给又如何?”
唐朝哈了一声:“那就不好意思了,还请回避。”
谭棉花深吸一口气,挤出一个妩媚笑容:“不知小女子身上,有没有侯爷心动的物件?”
唐朝指了指她的纤细腰肢,不假思索道:“你那把腾蛟宝剑不错,我已经惦记很久了……”
谭棉花眉毛一挑,气势浑然一变,如刀出鞘!
唐朝面不改色:“但是君子不夺人所好,姑娘收着便是。”
唐朝并没有按照约定讲那个潘师正心心念念的故事,而是告诉他们,等下了蜀山之后再讲。
赶了两天路,终于来到了蜀山脚下最大的一座城镇,竹里。唐朝拒绝了潘师正歇息一天的提议,在城里吃过了饭,便向蜀山行去。
蜀山,位于蜀州西南,偏居一隅,却颇负盛名,风光秀丽,山水奇绝只是其一,最重要的便是在山上开宗立派的蜀山剑宗。蜀山以剑宗山门为界,一分为二,前山百无禁忌,可以随意游玩,只是自剑宗山门开始,便是禁地。
一入山门,便要面对一座流传久远、声势浩大的剑阵,威力之大,唯有亲身面对,才有感受,但是自古以来,硬闯剑阵者,十不存一。
唐朝等人来到蜀山脚下,拾阶而上,沿途山光水色,游人如织,不少人看到他们,都纷纷避让开来,毕竟佩刀又独臂,寻常百姓都知晓利害,不愿有过多瓜葛。
唐朝来到一处宽阔平台,以青砖铺就,只是年久失修,到处坑坑洼洼,大半石砖已经被人挖走,越显得此地荒凉。
唐朝看到平台尽头立着一块石碑,上面镌刻着四个大字,剑由心生。
唐朝默念了一遍,皱眉道:“古怪,不知做何解?”
身后传来一个温和醇厚的嗓音:“解不得,解不得。”
唐朝早早便察觉到此人到来,只是对方既然没打算隐藏踪迹,唐朝便当他是游客,没去管。此刻,唐朝转身,看见一个身材修长,面如冠玉的年轻男子,怀中抱着一柄长剑,微笑着说道:“此物是在下的一位师门先祖留下的,曾嘱咐后人,此碑一解,山河倾覆。故不可解。”
唐朝心中恍然,说道:“那阁下便是看守石碑之人?”
年轻剑客笑着摇摇头:“此碑已立有四五百年,无人能解,而且有一座剑阵,若有人强行解碑,则碑自毁,故不用看守。”
唐朝点点头:“果然大气。”旋即转头看着年轻剑客,说道:“那阁下便是在此专程等我了?”
年轻剑客点点头:“侯爷车驾一出锦官城,我便在此相侯了。”
唐朝一挑眉:“这是为何?”
年轻剑客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师门有人不懂礼数,害怕冲撞了侯爷。”
便是唐朝也有些吃不准此人是真心实意还是冷嘲热讽,只好拱手相谢,年轻剑客回礼后,说道:“侯爷是想继续逛逛,还是上后山?”
唐朝思索片刻,决定上山,于是便找到了四处乱逛的其他三人,随着那年轻剑客,一起向后山走去。
走到一半,唐朝才想起问此人姓名,年轻剑客微微一笑:“蜀山剑宗,白露殿,长孙留。”
长孙留,白露殿主,蜀山剑宗三名藏真境之一,也是蜀山最年轻的藏真境高手,从来事习武到破境藏真,只用了一甲子,可谓惊才绝艳!
唐朝微微错愕,不知此等人物为何要在山下专程等候自己,扪心自问,自己还没有让蜀山如此重视的依仗。
因为长孙留辈分高,修为更高,所以一路无话,长孙留也不是健谈之人,也不会有故意找话题聊天的念头,所以这一路上十分沉默。
走到山门大阵前,发现有一群蜀山弟子围拢在山门前,一个个背负长剑,沉默不语,却气势惊人,唐朝心中十分肯定这些人绝对不是来列队欢迎自己的。
好在有一个长孙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