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方英想搂住宋献策的肩膀,奈何宋献策实在太矮。
宋献策突然间感觉黄方英对他的热情有些过分。
很快,黄方英道出了真相。
“老陈……”
黄方英摇摇头:“喝大了,圣公他老人家太苦了,全家老小都被建奴杀了,最可怜的,还是我那小侄儿,当时连话都不说,一急就喜欢揪我的胡子……禽兽啊,他娘的,连这么小的孩子都不放过……”
宋献策更加迷惑不解:“黄将军您的意思是……”
“令姐……”
宋献策明白过来,黄方英是想撮合宋燕娘与秦承祖。
在黄方英眼中,宋燕娘简直就像画里的人儿一样,美不可言,而且出身不错,又不像其他士绅大户人家的女子,遇到他们不是寻死觅活,就是哭哭啼啼。
宋燕娘当初被俘虏的时候,虽然也很惊慌,却有大将之风,表面上非常镇静,而且她还识文断字,雍容华贵,简直就是秦承祖夫人的理想人选。
关键是,只要宋燕娘成了秦承祖的夫人,宋献策作为一肚子鬼点子的鬼才,才不会有二心,就像李世民与长孙无忌一样,郎舅二人,相扶相持。
“这……”
黄方英笑道:“亲上加亲,你以为呢?”
“此事……以后再说!”
宋献策不是不想这事,关键是他无法做主,宋燕娘的性子极为刚烈,说揍宋献策可不是说着玩的,而是真动手。
关键是,宋献策虽然功夫不错,还真打不过宋燕娘,他们两个是一个师傅教的,但是宋献策是侏儒症,智商正常,体力却宛如一个十岁的孩子。
宋献策与黄方英翌日一大早,就带着几百名骑兵,沿途不断的换马,速度非常快,虽然青州府城、县城,还在明朝官府的手中,乡野之间,早已变成了秦承祖麾下的天下,这也是全旭给他的既定策略。
这一路行来,最让宋献策感觉不可思议的是,这些百姓根本就不怕黄方英等人,看着黄方英等人,还有人拦路喊冤。
当然,这是并不是黄方英的职责,他只管军队,这属于法主或执法使的职责。
百姓与秦承祖麾下相处非常融洽,在秦承祖军队的支持下,山东人民也越来越勇敢,经常自动抱团与地主、士绅斗争。
抗税、抗租这是家常便饭。
搞得地主们吓得躲进城里,可以说,城池之内官府做主,城池之外,就是秦承祖的天下。
山东六府,虽然秦承祖没占一城一池,影响力却不容小视,投效秦承祖的人越来越多。
宋献策感叹:“圣公天命所归!”
“这是自然!”
黄方英的亲兵笑道:“我们的刀枪、大炮、甲胄,都是全大仙所赐,全大仙说了,这个世道已经黑白颠倒,早就没有任何天理、公平可言,老天已经瞎了眼!天道不公,我们用自己手里的刀,替自己讨回一个公道!”
宋献策灵机一动,明朝五德尚火,所以明朝军队以鸳鸯战袄,军队以红色为戎装颜色,明军过去,一片火红。
水能灭火?
秦承祖应该属水德,水德尚黑,现在军队的服饰五花八门,那应该改。
就连全旭也不知道,宋献策灵机一动,弄出了一个黑旗军!
“黄将军,我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宋长兄但说无妨!”
“咱们各军各营,颜色五花八门,比起明军制式装备,气势上弱了三分,不如……咱们换装!”
“换装谈何容易?”
“难确实是困难,但是,先换这三四百人,应该不难!”
“行,看看老耿那里有没有足够的布帛!”
骁勇营,驻扎就距离陈楼镇莫约六十里的翠云峰,由于耿云庆四处出击,一直在蚕食青州府的各县,他虽然只有五百来人的部曲,可是寨子里却有将近两千人。
刚刚陈善思那里发了一笔小财,山寨里的妇女一起动手,连夜给黄方英等人换了一身黑衣黑裤黑色披风,就连铠甲也涂成了黑色。
战旗的颜色也是黑色三角旗,上书一个斗大的“秦”字,经过整体换装,黄方英麾下的众人气势大变。
沿途到处都是秦承祖各营各寨的人,早已准备的马匹,随时更换,黄方英和宋献策等人仅仅用一天的功夫,就抵达了陈楼镇。
“得得得……”
马蹄声响起,全旭急忙升起无人机。
距离陈楼镇南方五六里的地方,出现一支三四百人的黑骑,如同一股黑色的洪流,气势汹汹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