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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过水袋,漱了口,又用丝巾擦了擦,才在张勘帮衬下坐回马上,追上队伍。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萧申觉得萧牧就是故意的,看到自己坐立不安的样子,才会说出最后一句话。
三十里不过一二时辰,到了鸡冠山时也不过将近黄昏。
萧牧变得小心翼翼起来,派出几个家兵,骑着马往前查探。
当他们回来后,回复的都是同一句话:鸡冠山下未见一人。
“再探,所有马军全部过去,范围扩大五里。”
萧牧不信,他宁愿相信敌人设了一个包围圈,准备等自己上山时包围自己,也不愿相信周边一个人没有。
萧竑凑到他身旁:“叔父,既然不见敌军,我们救人岂非更为简单,叔父何故发愁?”
萧牧愣愣看着他,脑中却在思索种种可能,嘲讽道:“若是四下无人,落瑜为何不返回荥阳?只有四种可能,一是落瑜罹难,二是落瑜从贼,三是我们走错了,四是落瑜已经下山,然而此处到荥阳,只有一条路,我们却没发现他,即是说,他可能往别的地方去了,你觉得哪个对我等有利?”
又将落家带路的家兵寻来:“你确定落瑜在这山上?”
“是,小人便是从山中逃回荥阳的,绝不会错。”家兵的回答无比肯定,反而让萧牧更加犯愁。
那么,可能性就只有三种了!
落瑜要是已经下山,只要能活着回到荥阳,那么什么问题都没了。
落瑜若是死了,萧牧等人白跑了一趟不算什么,没办法跟落家人交代也没什么,主要还是老太太那里!
落瑜若是从贼……
陈宫忽然开口:“让此人带些人往山上探查一番,即使死了,总该有尸身才是,若是不见尸身,再说其他。”
陈宫也赞同萧牧的推测,但是按他在路上听来的信息,却觉得落瑜从贼的可能性很小。
萧申依旧没有缓过劲来,总觉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臭味,软绵绵的坐在板车上,看着他们忙碌。
……
宛城通往故县的大道上,坚硬的泥土随着气温回升开始松软,若是没有荥阳贼,现在会有不少百姓在田野间行走,开始尝试给田地松土。
路旁的枯草被微风轻轻吹动,偶尔会露出一具尸骸,没有人在乎,更不会有人帮着掩埋。
一支千人有余的部队,在几杆大旗引领下向着故县进发,披甲者不过五六十人,其中又有三十人充为马军,其余人等服色不一,有薄有厚。
手中武器更是驳杂,除了披甲者人手一把环首刀,其余人以自制木枪为主,或是铁刀木弓。
其后五里处,又有五千大军,领前百人俱是马军,人人披甲,身后四千余人与前军一致,颇为驳杂,再后又有四百披甲之士,其中又有马军百人。
一杆雷字大旗迎风飞舞,左右又有各部首领旗号,总计十余杆,猎猎作响。
“此行攻下故县,李先生可否替俺前往洛阳请降?”
说话之人正是雷公,声音洪亮,大宽脸络腮胡,体格粗壮,常常自比樊哙。
身旁之人原是中牟小吏,乃是中牟李家出身,被擒住后,被抽了一鞭便投降了,雷公自此将他带在身边,为他出谋划策。
其中一条策略,便是攻下故县,摆出威逼荥阳之势,令朝廷惶恐,随后请降,便是比张燕差,至少也能得个校尉。
于是,今日一早,雷公召回所有外出的部队,开始整军。
投降荥阳贼可以,进洛阳?那是不可能的,羽扇一扇,笑道:“此事主公无需多虑,前往洛阳请降之人,忠、心中已有人选,只需攻下故县,自然水到渠成。”
雷公惊讶:“喔……不知是何人令李先生如此看重?可否引荐?”
“哈哈哈……入了故县主公便知。”
雷公见其神秘,又似胸有成竹,逐不再问。
身后五里处,又有两千后军,押着数千百姓推着粮草物资。
百姓除外,总计八千人马,浩浩荡荡开向故县,准备夜宿故县城外,明日一早,一举攻入县城。
……
落瑜没投敌,落瑜没下山,落瑜没死。
落瑜躺在巨石上,双眼紧闭,心若死灰,身旁放着一块啃了几口的树皮,身旁老者瘫软在巨石旁,双眼依旧迷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