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死结,解不开,就只有硬劈。
想到这里,朱然反手就是一巴掌拍在离的最近的将校脸上,却转头对医官怒骂:“这些事情刚才为何不早说!你该死!”
“将军,卑职方才不在此处,亦不知病情,如何能辨?卑职冤枉啊!”
朱然瞪了他一眼:“本将知你冤枉,是以未曾打你!好生将养着,若本将死,亦拉你陪葬!”
医官唯唯,被打的小将也不敢作声,只是起身后远远的站到别处,再不敢靠近朱然了。
朱然咬牙切齿,唤来贺齐之子贺达,嘱咐道:“吾已重伤不能领军,吾与汝父交于金石,今临危托命,以军节制,实属无奈,珍重珍重!”
他又道:“陆都督以千军陷泥沼,濡须口、荆州两线已危如累卵,大战将至,吾料贺公必领一军阻贼,正是彼建功之时。与刘备战事,不久将终,彼尽力即可,尽心不必。”
说的贺达面色怆然,抱拳泣曰:“公欲托后事于标下乎?”
朱然不语,叹了一口气,仰头望天。
天道何其不公?若早知必死,他又怎么会放张胖等人出去?则是拼死,也得拉着这些人陪葬的!
张胖护着刘老头和魏昌他们走进林中,终于支撑不住,眼珠一番,缀然倒地。
“胖子?胖子?他这是怎么了?”
魏昌推了胖子半休,终于确定他没死,仅是昏了过去,于是自告奋勇的背起他继续行军。
他们还不能放松警惕,一是在敌境,二是吴兵距此地不远,天知道他们还会不会追过来?
只是背着背着,魏昌觉得胖子越发的重了。
越来越重,而且是那种有层次感的变重,绝不是他魏昌体力不支。
胖子这是怎么了?
魏昌想回头看,起却因为视野死角看不着。
倒是意外的发现身后众人都以一种极其呆滞的目光盯着他背后。
这模样像是见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般。
“怎么了怎么了?”
魏昌也是个铁憨憨,忍不住好奇心的撩拨,身子一抖,将张胖从背后抛了下来。
噗通。
张胖落地,有如铅石坠地,激起一阵尘埃。
魏昌仔细一瞧,原来的那个美男子不见了。
原来的张胖似乎又回来了!
刘老头从前头折返,盯着已经重新变胖的张胖,在他身子上上下其手,片刻后却问起魏昌一个很奇怪的问题:
“魏哥儿,你仔细瞅瞅,这胖子和原先的他到底有没有区别?”
魏昌笑了:“刘老在想什么呐!这胖子刚才都变美少男,再怎么变又能如何了?”
左右闻言都笑,刘德然面色却很郑重:“魏哥儿,我不是跟你开玩笑,你再仔细瞅瞅,张胖和初始的自己到底有没有变化,又或者说,比原先的自己瘦了那么一点?”
见刘德然如此郑重其事,提醒的如此明显,魏昌终于注意起他所提到的细节,还真发现了张胖的异样之处。
“胖子的脖子,先前是比较粗的,还有他的颧骨,似乎比先前高了一些。最后……”
魏昌迟疑了一下,突然俯下身子,将张胖大腿上的蔽裤撕开,仔细端详了一番。
“果然没错,胖子的大股,似乎也变细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