驿馆的一处四合院落里,枯藤落叶,冬色未消,陈恪带着他的死党们攀援附墙,趴在墙的外侧在朝里张望。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这里是蜀汉当局分配给东吴使臣居住的院落,自从东吴副使挑战司徒许靖的事情在江州城广为流传之后,身为许靖学堂里的学子,很多都觉得这事不能忍,这其中就包括陈恪。
开玩笑,许靖讲课是无聊了点,故事恶趣味了些,怎么说他也是我大汉的司徒,就算要打他脸,也该是自己人打,你个东吴的家伙凭什么三番四次的上门挑衅,你要上门挑衅也就罢了,为啥要让我陈恪看见?
兴致冲冲的陈恪早就将明明是‘许靖先挑衅我东吴的’这些说法给忘得一干二净,前日听说这陆瑁又搞了一大批策子准备再次挑战许司徒,立马拍板要摸过来给他好看,这不,在打听好住处,准备齐装备后,混世魔王陈恪趁着赵云进宫议事,再次成功翘课,跑到驿馆里监视起吴国的使臣。
但尽管他们准备充分,张胖还是觉得他们混进来的太容易些了。
“陈哥,我咋觉得这驿馆跟往日里不太一样啊,咱们从后门摸进来的时候连个守卫都没看见,会不会有埋伏啊?”
“有个鸡儿埋伏,他陆逊会有这么闲,专门来埋伏我?”
“定是因为腊日节之乱使吴贼提高了警惕,今日陆逊参加的又是我朝的大朝会,江州凡是有点名头的官员都要进宫议事,所以他才把守卫院落的士兵都调走了。”陈恪这般说完,像是还要强行说服自己一番的意思,又重复了一遍,“没错,,,一定是这样!”
“还一定是这样,这样个球啊,我看你就是闲得慌,这陆瑁找许老头的麻烦关我们屁事?我看那许老头就该被教训教训。”魏昌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手里拿着把不知从哪个古董堆里拾出来的青铜剑,用布在擦上面的铜锈,他继续说道,“但凡有点名号的官员都能参加的大朝会,哎陈恪,你不是那啥汶山亭侯嘛?你怎么没被叫过去?看来你这官也不怎么样嘛。”
陈恪闻言眼睛一瞪,伸手打过去,细声说道:“汶河亭侯!河!你再说错我揍死你!还有,我这是爵位,不是官位,让你平时多读点书,现在知道自己有多没文化了吧?你要是觉得无聊,大可跟李兄去练那武技去,这里有我和胖子就够了。。。。把你那柄破剑收起来,别亮出来给人发笑了。”
魏昌平日喜欢使长柄武器,单手的很少用,这次由于是隐秘行动不得不拿些短的武器出来,他偏又不喜欢军营里的制式武器,觉得没有特点,于是翻箱倒柜好不容易从家里翻出来这么个生锈的青铜剑,据说是他爹传给他的宝器,此时被陈恪嘲讽起来也有些不以为然,翻了翻白眼,露出白白的大门牙,像黑猩猩似的咧嘴笑着说道:“搞的好像你很有文化似的,我差点就信了。。。谁说无聊了?我正好闲得慌,陪你出来耍耍。”
陈恪也露出深以为然的莫名微笑。
有道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嘛,一起光屁股长大的,谁还不知道谁了?
二人笑着笑着都露出邪恶的笑容朝庭院里瞅了过去,这时时日已经过了早晨往中午去了,江州城里虽隔着山没有太阳,但光线的暗亮程度还是能够分辨的出,阴暗的光线逐渐提了上来,陆瑁这个愤青背着一箱子竹简从门里出来时还抬头朝空中望了望,陈恪等人屏着气息俯下头,斜眼窥着他,生怕被发现了什么,片刻后陆瑁果真什么也没有发现,摇摇头,不知在絮叨抱怨着什么,往院子里又走了有十几步,突然停下身子四处张望着喊了几句,紧接着便面露疑惑之色。
空气里有股诡异的气氛在盘旋着,魏昌趴在院墙上的身子绷得跟只猎豹似的,满脸紧张的汗色,声线都有些沙哑:“陈恪,坏事了,他发现我们了!”
“嘘,别说话!他在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