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带着亲兵翻身上马,命着左右,打起旗号,王河被一群骑卒和一群将校拱卫着。
向着远处而去,这里剩下的,已经是收尾的事了,山脚下,跪了一片人,满身的血污,身前已经倒了不少人,都被王河麾下军士当场斩杀,排着队,一个个被当成猪羊一样。
“军师,接下来你怎么看?”王河对着身边一个文士问道,这人是最近投靠他的一个落第文人,屡屡不曾中举,一直以贩卖书画、书写信件抄录笔记为生,听说王河得了成候的册封,这才来投奔他。
对于王河而言,莫说是不曾中举的秀才,就是以前,他见了这些人都要尊称一句先生。
如今,莫看他已经算是一方大帅,但对于这群读书人,他还是很尊敬的,很快,就拜为军师,留在身前听用,这人也没有辜负他的信任,就比如这次攻打这座山头,就有这人的谋划。
派了细作,联合山上的人,里应外合之下,成功拿下这山寨,要知道,王河已经做好了损失惨重的准备了,说是这贼头不明天数,其实这贼头明明是不肯服他的,尤其是得了成候册封之后,两人更是针尖对麦芒,一寸都不肯相让。
如今,这厮的头颅已经挂在了山寨之上,又吞并他几百部众,这一战反而是他王河占了便宜,因此,对着这些读书人,他更是信重。
听得王河询问,这人毫不慌张,不紧不慢地说道,“将军打下了这里,必然震动周边贼众,如今您已经贵为成候麾下荆北经略使兼将军职,这时候更应该释放出善意来,合并各部贼兵,然后集结主力攻打荆县。”
“县城的官兵也就是几千人而已,听说他们已经征用了数千壮丁,可是,里面也有不少我们的人,只要官兵坚守,我们就能里应外合拿下,更别提他们在城外修建的堡垒还不曾完工,我军一到,他们只能据守县城。”这人手中摇晃着一把折扇,轻笑道,“若是他们坚守,就算我们可以拿下,也要费力气,最好莫过于官兵主动出击和我们野战。”
“嗯?军师,这怎么说?”王河问道。
“将军,一旦野战,官兵能用之兵太少,而我们兵力雄厚,加上附近贼头汇合,可以让他们为前锋,同官兵死战,胜了,这位贼头也消耗了实力,将军更容易吞并他们兵马,败了,同样道理。而且,我军实力不弱,堂堂正正之战,官兵必败,到时候,夺取荆县,更是易如探囊取物。”
“哦,原来如此。”王河恍然大悟道,“军师,这就是明谋啊,官兵不论如何,都必须出战啊。”
“正是如此,只不过将军得注意我军粮草,一旦粮草被劫,我军可就陷入被动了。”这人提醒着。
“哈哈哈,军师所言甚是,我派了一个校尉部,两千五百人马押送大军粮草,也考虑到这事,倒是不必担忧。”王河怎么可能不注意这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