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说道：“仙长也知道，我等鬼神久居地方，知晓不少，虽说不足与那些大神通者言之，但这小事上，能知尽知，能言尽言！”

卫子云听了，若有所思，他倒是明白，这些小神小鬼虽说地位低一些，有的甚至难为入人之眼，可龙有龙道，鼠有鼠道，有些事，反而是他们最先知道，有了反应。

便听这土地神君说道：“我等鬼神，虽然不能出行，有这样那样的限制，但也不知道何时，就有些流言在鬼神之间传播，北方几位草头王，有着天命！”

最后一句话，言语颇低。

卫子云一听，便是大惊，草头王有天命？这是什么意思？

这几日卫子云进入魏州，在不少鬼神之间发觉，有些骚动，因着禁咒司的身份还在，还能借着这个便利，和本地的禁咒司联系一二，确实发现了一些事情来。

北方大乱，晋州、冀州有数股反贼作乱，如今虽然被朝廷击败，已经各自逃散，但势力雄厚，从几个本地禁咒司的修士那里得知，如今，魏州各处的禁咒司修行人，都已经去了邢郡助战，另外，朝廷还封锁了消息，说是要调集一部分外州兵马堵截。

不过后面就是猜测了。

“这还真是小道消息啊！”卫子云听了，说着，虽然心里不知道怎么想呢，但表面上，就是随口应付着。

“魏州乃是朝廷中央所在，难道京师不调精锐？”卫子云知道，魏州这地方，朝廷主要是集中在东魏州一部，那边有地理优势，不少位置上都有关隘。

反倒是西魏州这里，敌兵入侵，可以直接经盘河攻打洛中，这里是要知道的，洛中其实也是本朝新立之都，往前之国，都在洛中之东，夏都为国家中枢所在。

因此，原本所谓夏都西部门户的洛中，就成了唯一缺陷，因此，这一乱，就成了要害。

说起来，这事由来已久，最早是以前，这大燕朝廷在洛中设立行宫，后来就有帝王直接在这里住下，加上盘河水系原因，洛中富裕，不管是兵马大军运转还是粮草运输商业往来，使得洛中迅速发展，逐渐成为了实际上的都城。

用风水术士之言说的话，就是帝气移动。

虽然洛中和夏都都是大城，不过，前者繁华之处，反而更适合成为国家都城所在。

其实还是东魏州水系淤泥阻塞，加上后面和淮州水系断开，无形之中加大了运输困难，使得盘河这条构连江南各个州郡的水系成为大燕命脉。

当然了，这些就不是卫子云所能知道的了。

“谁知道呢！”土地神毫不在意，天塌了有高个子去顶。

“仙长且满上这杯水酒………”

卫子云笑而接过，其实还有一个可能，只是这个可能就有点扎心了，在卫子云心头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