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将今日唤来各位,就是一同议一议我军是否放弃定南卫!”
此言一出,众将都是一惊,一边冯士光连忙起身说道:“将军不可,放弃定南卫,我军如何同朝廷交代呢?而且,敌兵就在对面一旦弃守,仅仅凭借野战怎么可能击败祁些汗!”
又有几人站起,都是这个原因。
冯具苦笑着,说道:“诸位冷静,此事并非这么简单。”
于是将之前祁些汗主力突袭盐河各部的事简简单单解释了一下。
“我军放弃定南卫,实属迫不得已而为之,况且本将已经给几位大人修书一封,解释了这边的情况,目前我军后勤粮秣辎重运输太长,无力支持长久作战,而祁些汗就在对面,一旦开战,我军必然处于极为不利的状态下。”
这话说完,又有一人站起身来,说道:“大将军,末将建议,不如再坚持一段时间………等常与安大人的援兵到了,再做处置如何?”
“大军生死存亡就在眼前,你居然说什么还坚持几天?祁些汗大军来攻?你拿什么抵挡?”冯士光骂道。
“你………适才说不放弃是你,现在说退兵又是你,你是何居心!”
“哼!本将只是担心,朝廷那帮人又是借机对大将军不利罢了,若是正常临战之时,我军弃守此地,当然属于正常军情,届时,我军退,彼军进,我军守,彼军攻,那是就是我军处于优势地位,反倒是巫及人大军云集,人吃马嚼,能坚持几天!”
二人争论不休。
延州。
“想不到祁些汗居然如此狡诈!”接到卫子云书信之后,常与安几乎吓出一身冷汗来。
自从凉州的兵马大败之后,冯具率兵出击,又是扭转了形势,他便急忙领兵出发,结果现在又是这么一出。
“之前巫及人以偏师就能击破朝廷大军,如今主力云集,就更加难对付了!”
想来想去,若是让冯具在定南卫坚守,把巫及人挡住不就行了?
可这也不对,巫及人不是傻子,难道不会绕后吗?定南卫一地,地方千里,一马平川之地,无险可守,若是让冯具全军覆没了,他们凉州固然没有了一个强劲的藩镇,但接下来,又如何面对巫及人的入侵呢?
思来想去,决定修书一封问问陈学义的看法。
相对于自己来说,陈学义在同僚之中,的确有一个知兵的才能,否则朝廷也不会让这人镇守凉州城,此处地方是整个凉州东西交汇之处。
虽然这一战败了,但他本人以往战绩还是不错的。
只是,常与安也知道,此刻的陈学义恐怕已经在准备请罪的折子了,毕竟,大军惨败,得有人背这个锅。
写完信之后,又是命着人快马送到凉州城。
不过,以常与安那简单的军事认知来看,他也能察觉到定南卫一线的压力,毕竟这会儿是巫及人主力云集。
“盐河怎么就被打破了呢!”这也是他颇为疑惑的地方,可也无奈,对于这里,凉州边陲的官员都明白它的重要性,牵制巫及人。
若是没有了盐河各部牵制,巫及人恐怕就不可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