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还没等韩非开始行动，就看一个人影挡在了山洞门口。

韩非悚然一惊，以为夏小蝉又来了。能无声无息出现在这里的，也只有她了。

可是，等韩非抬头一看，发现白老头竟然懒洋洋地倚在洞口的石头上。

“校长？”

白老头懒洋洋道：“听小白说，你在秘境里面天级战技不选，选了一本凡级的《化鱼术》？”

韩非当时就无语了。早该想到的，小白这直女，交待问题的时候，一准儿就给说了。

韩非眼珠子一转，嘿嘿一笑：“校长，这您都知道了？是有这么回事，不过我还没研究呢。”

然而，白老头却问：“为什么选这个？”

韩非理直气壮道：“我要是能变成鱼，那以后入海找宝藏，岂不就简单多了么？”

白老头出奇地没有反驳，而是问：“你说那是残本。残本你都选，你是觉得自己能把它完善出来吗？”

韩非脑子在快速转悠，老头怎么会对一本凡级的《化鱼术》这么感兴趣？

他当即摇头：“哪有这么简单？这与其说是一本战技，不如说是一本化鱼的猜想，里面涉及到的东西有太多了。”

白老头一听，顿时怀疑道：“真的？”

韩非心中一动：“当然，我还可以讲给您听来的。”

韩非心说：我都坦荡到这地步了，没必要骗你了吧？这本书是理论知识，战技搞得跟论文似的，研究了也不一定能学的会。

可谁曾料白老头往石头上一坐：“哦？那你说来听听。”

韩非：“……”

韩非傻眼，我特么就跟你客套两句而已，我没想讲的呀！

最终，韩非只能随便挑了一段道：“其实，里面讲的大多都是猜测。比如，人类和鱼类，乃至世间万物，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灵气和能量。假设，人类可以把自己完全拆分成这两种东西，那么理论上可以化作世间万物……”

白老头眼睛微微一眯，然后嗤笑一声：“何其难也！还有呢？”

韩非：“还有就是假如人类可以毁掉自己的经脉，那么理论上就可以改变自己的骨骼和血肉形态。这从原理上，其实也能变成鱼。”

白老头瞳孔再次缩了一下，再次嗤笑：“呵，毁掉自身经脉，还有几人能活？灵气又如何运转？简直天方夜谭……”

韩非嘿嘿笑道：“就是，我看过之后，我也说不能够啊！我要是废了自己经脉，那不就重新变成渔夫了？”

实际上，韩非心里暗道：任天飞特么就是个例外啊！这家伙经脉尽断，硬生生把自己练成了没经脉的。而这一切，都出现在《不灭体》里面，谁说不能实现？

白老头悠悠道：“还有呢？”

韩非心道：白老头肯定有鬼，怎么对化鱼术这么上心？不过，他当即就灵机一动，我怎么把这个给忘了？

韩非坐正了身子，问道：“校长，你知道灵魂海洋么？”

“嗯？”

只见白老头猛地看向韩非，那故作懒洋洋的神态也消失不见了？

白老头盯着韩非道：“书里提到了灵魂海洋？”

韩非见白老头这么大的反应，也是吓了一跳，只能硬着头皮道：“书里说，人类的灵魂源于灵魂海洋，而天赋灵魂兽也生存于灵魂海洋。所谓天赋启灵，其实就是在灵魂海洋里找到和自己相契合的灵魂兽……”

白老头此刻脸色变得严肃，追问道：“还有呢？”

韩非眨巴眼睛：“还有……写书的也不知道啊！他又没去过灵魂海洋，我更不知道了……不过，校长，灵魂真的有海洋吗？”

白老头脸色变幻，神色复杂地看了韩非一眼：“理论上是有的。要不然，灵魂兽进入体内，去了哪儿？”

韩非狐疑道：“那契约灵兽呢？契约灵兽，不也是被收进了体内嘛！”

白老头点头：“理论上讲，当你有了契约灵兽之后，它们便拥有了去灵魂海洋的能力。这也就是为什么有人觉醒了刀鱼，但是召唤出来的刀鱼会比普通刀鱼要更强、生命力更持久的原因。”

韩非倒吸了一口冷气：“校长，那有办法去灵魂海洋吗？或者有人去过吗？”

白老头嗤笑一声：“我哪儿知道？不过，大概率是没有的。如果人能进灵魂海洋，岂不是变成灵魂兽了？”

忽然，白老头猛地盯着韩非：“你是说，这个写书的，是想创造办法，让人以灵魂形态进入灵魂海洋。然后，附身灵魂海洋里的灵魂兽，重新出现在这个世界？”

韩非瞪大眼睛，我没说啊！我特么只是想知道进入灵魂海洋的方法瞎扯的啊！天特么知道你怎么想到这一茬的？

白老头似乎有些激动：“好了，这个话题到此为止。记住了，千万不要对任何人提起化鱼这件事。以后，哪怕在学校里，也最好不要提。”

韩非错愕：“为什么？”

白老头哼道：“这是禁忌之术。据说，曾经有人成功过，但成功之后变成海妖了。反正你给我记住了，一本破烂的凡级《化鱼术》，绝对不可能让你变成鱼，莫要进行任何尝试。你要天级战技，藏书楼有。但这《化鱼术》，不要去研究了。”

韩非连连点头，实际上内心惊骇：变成海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