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世叹了口气。
“殿下,你在创作过程赋予的它的思想不是我能感觉到的。”
蒙娜丽莎抿了抿嘴,用画笔拍了拍自己的掌心,有些幽怨地说着。
“将军,你在反驳我的观点?”
白世无奈地摊了摊手。
“殿下,我说的话绝对客观,绝对公正。”
蒙娜丽莎轻哼了一声。
“那是你自认为的,你赋予自己的,绝对公平、绝对公正。”
女人的逻辑果然无法理解。
白世在心中抱怨了一句,表面上却恭敬地回答道。
“殿下,您可以这么理解。”
蒙娜丽莎自然知道白世是在敷衍她,于是她用画笔沾染了些白色的颜料,继续在那团乱糟糟的线条上涂抹着什么。
白世安安静静地伫立在一边,一如之前度过的十三天一样。
看得出蒙娜丽莎有些心烦意燥,因为那些颜料显然没有按照正常的姿势舒展在画布上,像是被一个不太熟络的油漆工随意涂抹着。
她抿着嘴巴涂了好一会儿,最后重重地放下了手中的画笔。
稍作端详之后,她没有回头,冷冷地说着。
“将军,现在呢?”
白世过了很久才明白她想问些什么,于是他尽量仔细地分析着那块画布,可这些线条比上次看上去还要糟糕,如果是彩色的话他可以通过色彩来辨认一二。
而这副画是全白的,他根本没有切入点来分析这些东西。
所以最终他摇了摇头,充满愧疚地说着。
“殿下,我认不出。”
蒙娜丽莎深吸了一口气,最终无奈地把那口气吐了出来。
“将军,你的审美还是和最初见面时那般糟糕。”
白世抿了抿嘴,没有出声。
蒙娜丽莎接着说道。
“将军,不排除有少部分抽象画家哗众取宠的可能,但真正的抽象画家都是用自己的思想在作画,一个人思想的高度决定他画作的高度,而你只有达到或者接近那种思想才能够理解他想表达的东西。”
在白世开口反驳之前蒙娜丽莎急促地说着。
“将军,思想是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东西,一切伟大的人的思想都是相通的!”
白世确认她没有继续说话的欲望之后缓缓开口。
“殿下,我认出来了...你画的...应该是某种动物。”
蒙娜丽莎顿了顿,继续说道。
“对...是种动物,继续分析下去!”
白世看了一下她的神态,又看了一会儿窗外飘零的雪花,最终不确定地开口道。
“殿下...你画的是不是...企鹅?”
在听见白世的回答之后,蒙娜丽莎的表情忽然变得奇怪了起来。
她的表情起初是愤怒的,最后却变成了带有些嘲弄意味的笑。
最终她还是没能忍住,一把掐住了自己的大腿,在椅子上笑的前仰后合。
白世并不明白她的快乐源泉来自于哪里,但这么多天来没少被蒙娜丽莎嘲笑,所以这次他也不觉得意外。
于是他继续伫立在一边,安静地担任着保镖的职位。
在笑了很久之后,蒙娜丽莎撕下了那张画布,朝着巨大的落地窗走去,在玻璃边缘摩挲了一会儿,她用力推开了其中一扇落地窗。
这是不被理解憋屈到自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