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姑说话了。
“我倒听过此人。听说极其凶暴,动辄灭人满门,不是个好东西。”
鱼蕙兰一听,立即争辩:“你这尼姑说的是什么话?我常大哥顶好人物,你休要诬陷他!”
“嘿,”尼姑冷笑道:“动辄灭人满门,也是好人物?我看你这女子生的烟视媚行,跟他是一丘之貉,也不是好东西。”
“你这尼姑也参禅修佛?不知道积点口德?”鱼蕙兰心头发怒:“我看你才不是好东西!”
尼姑大怒:“你敢污蔑佛门弟子?真是找死!今天非得给你个教训,让你知道善恶!”
这一说话就动手,身子一窜,残影般到了鱼蕙兰面前,不及反应,便把鱼蕙兰打晕在地。
打了蕙兰,尼姑冷哼一声,转身走出佛寺,消失在雨幕中。
这一连串,电光火石,又如梦幻。等郑录事反应过来,尼姑已不见了踪影,止鱼蕙兰昏倒在地。
郑录事心里一下子活泛起来。
他不禁仔细打量鱼蕙兰的侧脸,越看心里越活泛,当即道:“我妻,速与我找一条绳子来!”
他妻子有点茫然:“要绳子作甚?”
郑录事便指了指鱼蕙兰。
他妻子顿时大怒:“我把你个没良心的,道旁一个烟尘女子,你竟要...”
郑录事怕了妻子,忙道:“休要胡说!”
他道:“我一家此行乃是逃命,亦是奔前程。你看这女子,生的如此娇俏美丽,若能带到州中,献给节度使,留下个印象,日后我家飞黄腾达,岂不妙哉?”
他倒并非没有染指鱼蕙兰的心思。只是一则有母老虎在畔,不敢。二则为前途计,若将这女子献给节度使,好处定是有的。
他妻子听了,这才消气,道:“那这一路,你休要多看她一眼。”
绳子没找到,便撕了一件衣服,当布条,里三层外三层将鱼蕙兰捆了结实。
有了这事,也不敢避雨了,把鱼蕙兰搬上马车,继续冒雨前行。
...
却说常昆的老屋,此时两个道士。一个是张颐张道长,一个是灵虚道长。也不知这两位怎么凑到一起的。
两个在屋檐下,望着雨幕中黑压压的天色,灵虚道长不禁皱眉:“有些奇怪。今日雨水三点,已经过了头,怎么还在下?”
张颐也道:“的确有些奇怪。”
灵虚道长便掐指算来,这一算,算的脸色发紧。
他道:“不好,是有人兴风作浪!”
“谁如此胆大,敢胡乱下雨?!”
张颐道:“且去瞧瞧。”
灵虚道长指头还在掐,却掐着一下子顿住:“我把他个不当人子的,竟掳了鱼蕙兰!”
他望着天,神色踌躇:“不妙,不妙。怎么事儿挤到一团来了?”
他对张颐道长道:“道友先行一步,我去常宅交代一声,请他们救一救蕙兰。稍后我立刻跟上道友。”
张颐点头:“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