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眼前熊熊燃烧的万兽宗,以及那三个被复数级将军们包围起来的万兽宗长老,她下达了新的指令:
“战争猎犬战团,向我的方位集合!我们去战场中心,打劫这些血肉人的物资存放地,是时候,捞取真正的功勋了!
动员不到5%的中层战力,就能毁灭大宗。
我阿尔法世界,果然天下无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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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啧啧,那女长老都被炸成肉末了,真惨啊。”
距离万兽宗近三十里之外的高空,坐在驺吾车上的老江假惺惺的做了个捂眼睛的动作,毫无真情的怜悯几句。
他一边驾驶着驺吾车慢悠悠的悬空而行,往万兽宗靠近,一边语气平静的说:
“呐,长久以来笼罩在我心头的疑惑,终于有了解答,目前看来,还是钢铁比较硬一点。拿自己的战兽去撞人家的热熔炮...
啧啧,这是脑子正常的人能做出的事?
看来万兽宗的驭兽大将们天天练肌肉,把脑子都快练没了。”
“这些...这些机关人,是哪来的?”
在驺吾车中,被老江载过来的冷面监察彻底破防,他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那比一百颗太阳加起来还要明亮的光芒涌动,砸在万兽宗的护山大阵上。
他看着那护山大阵如蛋壳一样被在光中击碎。
他看着那些黑色涂装的怪异机械,如不可阻挡的潮水涌上万兽宗内门中。
他看着那些钢铁魔怪们所到之处,万物燃烧。
眼前这一幕从未出现在传统修士们的想象中,哪怕是在他们最狂妄,最荒诞的梦境里,也未曾见过如此夸张的战争场景。
这和他们经历过的所有战争模式都不一样,非要说的话,倒是和明理院在西海罪渊镇压魔物时的场景有点像。
“它们是你召唤来的?”
监察伸手扣住老江的左臂,他厉声呵斥道:
“江夏!你身为苦木境修士,为何要做这吃里扒外之事!”
“监察说话小心点。”
老江笑眯眯的回了句,但眼中一丝笑意都没有,他毫不客气的把桃符院监察的手从自己手臂上拨开。
语气温和的说:
“这种没根据的话随便乱说可不好,万一被有心人听去,还要指责我墨霜山图谋不轨呢。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老江和这些‘域外铁魔’们有关系?
分明就是万兽宗运气不好,被人家盯上了。
怎么,五百年前能有域外天魔入侵,五百年后,就不能有‘域外铁魔’入侵吗?或许是那群臭炼体的失心疯了,随便开了个未知星阵,结果引来了入侵。
这个故事,不管从逻辑,还是从结果来看,都比监察你空口白牙的指责我们引发了这场入侵更有道理吧?”
冷面监察看着万兽宗精心营造的山门洞府,在烈火煌煌中被重炮击碎,看着那些精锐弟子们被域外铁魔分割绞杀。
那种冷酷的攻击毫无怜悯可言。
不管挡在这群铁魔眼前的是修士,还是妖兽,在它们眼中都无甚区别。
万兽宗花了三百年建立起来的基业,在一夜之间,就要焚烧成灰,夷为平地了!而今夜之后,仙盟三十三宗就要变成三十二宗了!
“你到底要做什么!”
这种不详的猜测让监察在颤栗中抽出了自己的法尺,如剑一样指向江夏。
后者回头瞥了他一眼,陆吾威气若虎啸嘶鸣,一股完全不属于修神境修士应有的威压,沉重如山一般压在监察身上。
“你还不够格听。”
江老板这是彻底不装了,声音中再无丝毫尊重,他摊了摊手,在远方燃烧的夜空背景中,对身侧瑟瑟发抖的监察说:
“让蝉衣仙尊来与本修说话,我知道,他一直‘看’着呢。”
“那你想对我说什么?”
旁边监察的语气骤然一变,从他口中传出苍老但不乏凛然的声音,他说:
“江夏江梓恒!你今夜所做之事,比你家掌门墨君那点把戏可过分多了,你比他更有缘由被关进镇魔塔里。”
“你们敢关,我就敢拆。”
老江毫不客气的怼到:
“来嘛,互相伤害,看看谁更疼!”
车中气氛沉寂下来。
一息之后,江老板主动开口说:
“我也不想把事情闹到这个地步的,仙尊,你是我修行路上遇到的第一个苦海,你都不知道我有多尊重你。
这苦木境之事已到这一步了,有些话不说不行了。
你们是保守派,我是激进派,大家都是为了死中求活,无非是方法不同,有点冲突很正常,要合作也是可以的。
但有些事我确实不吐不快。
我加入墨霜山到现在也不到两年,但我确实从我的掌门,我的师父,我的前辈们那里学到了很多。
我以我现在的身份自豪,先贤们做出了伟大的事,我们这些后辈也不能让他们失望。
但他们拼了命才换来的五百年里,瞧瞧你们都做了些什么...西海龙宫、铁山、阴符公这样的杂碎不赶紧杀了,留着恶心人有意思吗?
我也不浪费您的时间,我就直说了。
墨霜山和凄煌谷,你们只能选一个,铁山今晚就要死!浮石道祖来了也救不了他!
我说的!
之后,要么把阴符公的人头给我拿来,要么我自己去取。还敢在血杀宫悬赏杀我,真是给那老不死的脸了!
不杀了他,我心中实在不顺畅。
心中有恨,如何能做救世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