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虫豸市市区,一条阴暗的小巷子里。
一间名叫“PP”的小酒吧门口。
一名身高两米的西装大汉,一脚踹开了酒吧的大门,大大咧咧地走了进去。
身后紧紧跟上三个,同样身着黑西装的两男一女。
看这群人气势汹汹的架势,很像是故意来找茬或收保护费的。
吧台上的老头也是这么想的。
所以在后面发生的事情,超出了他的想像。
断成两半后飞进来的其中一块门板,恰好就砸在了他的脸上。
这群人来者不善,而且领头的有点功夫。
五厘米厚、二十斤重的实心木门,也不是随便来个壮汉就能踹断的。
老头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他冷冷瞥了眼闯进酒吧内的四个黑衣人,歪斜着嘴角警告道:
“你们来得太早了。本酒吧还没到开门营业的时间。
几位客人还是请先回吧!
我这里不欢迎不遵守规矩的客人。”
走在最前面的壮汉,络腮胡下露出笑意,随手摘下戴在脸上的墨镜。
露出一副东欧男子的粗犷脸庞。
一条蜈蚣一样的疤痕,从额头处切断了他左边的眉毛,延伸到了高耸的颧骨。
此时那条充满戾气的断眉抖了抖。
眉毛的主人用他那浓厚的鼻音,对着一脸铁青的老头说了几句华夏语。
“叫唤什么呢?杂种!
我们规矩不规矩,也得看你这个老杂种配合不配合,不是吗?”
汉子走到吧台前,粗鲁地拖了根凳子坐下。
翘起二郎腿,神色悠哉地点燃了一只产自古巴的哈瓦那雪茄。
在络腮胡汉子说话的同时,他身边的同伴已经非常自然地向外围成了一个圈。
神情戒备地盯着小酒馆的各个方位,一副蓄势待发的样子。
看上去就像是一群配合默契,久经沙场的战士。
而且他们明显是冲着自己而来。
想明白这点的老头子,松树一样的脸皮抖了抖。今天的点子很辣手。估摸着不太好对付。
不过,在虫豸市这块地盘上,有多久没人敢这么嚣张地和自己说话了?
还张口闭口一个“老杂种”。
这些外国毛子学华夏语学得半桶水,骂人的话倒是捡的挺快。
这几个金发碧眼的外国人,以前没听说过。
应该是刚来虫豸市不久。
做事方式挺像是哪个大势力,刚从中东战场上招募下来的雇佣兵。
这些在刀口舔血讨生活的亡命徒,肯定手上都有几把刷子。
但是就凭这点本事,便想要在老子这里耍横。
是不是太不把老子这个“虫豸之虎”当回事了?!
真当老虎年纪大了,爪子就使不利索了吗。
呵呵。
老头子阴笑了一声。向暗处招了招手。
哗啦一下,从酒吧阴暗的角落里,猛地窜出十几号人来。
这群人各个都持刀握棒,一脸凶狠。
默契地站成了一个半圆,挡住酒吧出口,慢慢围向络腮胡他们四人。
人群里不乏有一脸狞笑的家伙,将不怀好意地目光,
盯向了四人中唯一女性的那副翘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