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着小脸,把自己的书卷笔墨收回书包,背上书包,起身即走。
刚从桌案边走出去,温昀津修长的手拦住了她。
司琯烦躁地推开了他,还要再走,这次直接被温昀津按着腰脊圈进怀里。
司琯被抵在男人和梨花木桌案边,挣了两下,非但没挣开,身上的书包还滑了下来,被温昀津搭在她后背的手顺势勾住了。
温昀津看着她低垂的纤长眼睫毛,说:“过两日,我将启程前往南境的浔岭推行重华新制度改革,届时,会离开上都城一两个月。”
“哦,知道了。”司琯脸色冷淡,示意他讲完可以撒手了。
温昀津沉默了须臾,手在她后颈上不轻不重地按了按,温和的声线带上一些安抚的性质,“琯琯又要闹气是吗?”
他一边说着,伸出另一只手。
但是这一次,司琯别开脸,并不肯再给他碰。
温昀津也没有生出任何觉得不好的情绪,他神色如常,只是低下眼睛,自顾自地平静道:“等到时候回来,应该就会跟昭画公主解除婚约。”
温昀津说完,手从她腰上移开,拎着她的书包讲:“我送琯琯回去。”
薄暮已至,雪雾从半敞的门洒进来。
司琯站在原地顿了一会,没吭声,率先走出了内阁。
翰林院早已备好了马车,司琯定定看了马车一眼,并没有上车,而是扭头往长林道走。
她的书包还在温昀津的手上,司琯也没有去管,兀自走在风雪中。
只是温昀津到底是腿长,没几步就跟了上来,走在长林道外侧,手里拎着她的书包,陪着小人儿往前走。
长林道尽头是逐渐西沉的暮霭,他们的身后则是被拉长的两道身影,在雪地上折射出朦朦胧胧的金色光晕。
一路上司琯都没有讲话,能够看得出来是真的生气了。
身后还慢吞吞跟了一辆随时待命的马车,但自始至终温昀津都没有开口劝她回马车坐着,就这么陪她一路走回了郡主府。
抵达郡主府后,司琯在台阶前停下来,伸手要从温昀津手里夺回书包,温昀津却没有立即还给她。
司琯不得不抬头看他,只觉得被面前这人戏耍了一通不说,末了还要充当他临别前纾解烦愁的工具,满足他玩弄自己妹妹的癖好,最后他将自己挥之即去随手撇开,实在可笑得很。
换作是两年前,司琯大概只会隐忍着偷哭,但眼下她半点委屈也不肯受,微微抬起下巴尖,语气不温不凉地,颇是惋惜道:“哥哥要离开这么久,那怕是喝不到我跟谢小侯爷的喜酒了。”
“这个你可以死心了。”温昀津盯着她骄矜漂亮的小脸,神情冷淡的说,“我已让陛下对你的婚事收回成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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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留言,没票票,为什么咻咻加更也没有人鼓励,哇的一声哭出来t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