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白景萱点评,“阎渊这人,以前一直装怂装乖,受厉家提携。如今恩将仇报。厉老爷子,是真的看错人了。恩人尚且能反咬一口,何况是没有利用价值的黎慕青。”
“也是。”谢源盯着黎慕青爆睁的死鱼眼,“黎慕青也太蠢了,居然听安排去挑衅厉松,还甘愿被活活打死。”
“她不会。”开口的是厉霆赫,他声音充满笃定,“黎慕青这人,贪生怕死,不可能真用命替阎渊铺路。”
白景萱没接话,快速地给黎慕青开膛破肚,甚至在她尸体上滴了好几种试剂。
大约半个小时之后,尸检完成,“果然,她不是厉松打死的。”
白景萱宣布结论,“厉松的铁揪只是把她打伤了,她是提前吃了一种会加速流血的药。脑袋一见血,血流就会井喷,止不住。平常人不会死的受击,她会因失血过多过速而死。而这种药,不是一朝一夕有效果,起码得连续吃一个月以上。”
“她生前也肯吃?”谢源提出疑问。
“混在食物里,神不知,鬼不觉。”白景萱都有点头疼,“可惜了,这种药,随着血流耗尽,尸检也验不出来。要不是我以前在实验试针对性地研究过,用药水在尸首上做试验才能确定,不然,连我都查不出来。”
“老大,现在怎么办?”
白景萱摘下手套,交由其他给尸体化妆的美容师为黎慕青做缝合。
“尸体被我的试剂动过。”白景萱微眯起眼,“估计也不能再作呈堂证供了。何况,我是厉松的儿媳妇,律法上,得避嫌。”
“没事,这事,交给我。”厉霆赫心疼地拥着妻子往外走,“景萱,别为他操心。”
谢源跟在后头。
心想着,厉松可真是个搅SHI棍。就他会连累人。
太平间里,也有监控,画面很快传到了总统阎渊的手机上。
“哼。”阎渊拳头捏得‘咯嚓’作响,“厉家果然对我不满了!白景萱居然说我恩将仇报!不弄垮厉家,誓不为人!”
厉斯辰跟在他后方,小心翼翼地道,“可不是。厉家人老早想把您换了。”
“所以,在下届大选之前,厉家必须完蛋。”阎渊眼神里泛出阴毒的杀意。
“厉松睡了黎慧,还与黎慧之女黎慕青生前牵扯不清,甚至因怕愤怒杀人,判死刑这个巨大的污点,一定会重重拖累厉家的声威。好在,看样子,厉霆赫与白景萱也想不出为厉松免刑的方法。”
阎渊拍了拍厉斯辰的肩膀,“等厉霆赫一垮台,我就扶你做新的厉家掌权人。”
斯辰立即拱手,“愿为阁下效犬马之劳。”
回厉宅的车上,谢源充当司机在开车,加长版的林肯房车,后座极为宽敞奢华的黑曜石桌面,意大利真皮沙发软椅,只能看出去,外面看不进来的车窗,非常的舒适。
两杯热腾腾的咖啡摆在桌上,白景萱端起其中一杯,?了一口。
刚才杨律师电话过来,从证据看,厉松完全是故意杀人罪,动机是为了报复黎慕青泄露床照,起码得判刑二十年。
尸检结果,只认可官方的,白景萱做的检验,因为是亲属,不能录用。
换句话来说,厉松坐牢,成了定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