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幼相识。”
“没想到,大家都是熟人。”阎渊听过风声,凌澈曾放出话去,说白景萱是他的青梅竹马。如果他对白景萱有意思,想必,会与厉霆赫翻脸。
介时,把凌澈拉到自己的阵营,厉家少了凌家的帮助,岂不是自断一劈?
思及此,阎渊也就对凌澈分外热情了,“澈儿啊,可以这样叫你吧?”
“受不起。”凌澈清楚,父亲凌谨与阎渊是死对头。
因为,阎渊防着凌谨当上总统。
最多,也只有表面客气。
“无妨的。”阎渊主动坐到凌澈旁边,大气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澈儿,听说你今年二十有七了,可有意中人?”
凌澈并不给他面子,“不是你该问的话。”
阎渊这一生,也算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除了在厉霆赫那吃过一次亏,凌澈还是第二个敢蔑视他的人,“我是想,给你介绍一个对像。”
“不需要。”拒绝得明确。
白景萱在厉霆赫旁边坐下,并没有坐凌澈指定的位置。
凌澈眼帘中隐过一瞬而逝的失落。
柳印见场面有点僵,连忙过来打圆场,笑呵呵地说,“承蒙各位关照。今天,我们只谈风月,不谈正事。柳某真是很感激大家的到来。我先敬大家一杯。”
满桌的丰盛菜肴,配上高档的茅台酒。
柳印举杯,一杯白酒就一口闷了。
在座的几人,给他叫好。
“爸。”一个相貌年轻的美貌女人走了过来,落落大方地叫了一声。
柳印给大家介绍,“这是小女柳雪儿。雪儿,来,见过你阎伯伯、这是厉少、厉少夫人,凌少……”
柳雪儿温婉得向在座的人打招呼。
“凌澈才回国没多久。”柳印说道,“据说啊,他在国外,事业有成,家底丰厚。就算不靠凌家,也是绝对的人中翘楚。”
大家这回是听出来了,原来,柳印是在给凌澈与柳雪儿牵红线。
柳雪儿看到凌澈坐在那里,一身气质干净温雅,有一种远离喧嚣、恍如隔世的清越。
在座的,同样有年轻、极为出彩的厉霆赫,可厉爷太过冷酷,霸道威严得让人连直视的勇气都没有。
何况,厉爷有家室。
她是一眼就喜欢上了凌澈。
厉霆赫当然是提早得到了消息。
这根媒人线,还是阎渊在暗地里说动的柳印。
他准备找机会,把‘药香’用在凌澈与柳雪儿身上。
借阎渊的刀。
白景萱与凌澈是朋友。他做为丈夫,总不能害妻子的朋友,是吧?
阎渊坐在凌澈的左手边,他右边有一个空位。
柳印指着那个空位,“雪儿,你坐那。凌少不会介意吧?”
“介意。”凌澈居然丝毫不给面子。
柳雪儿脚步刚迈开,尴尬地站在原地。
柳印是万人之上的职位,自然见习惯了各种场面,毫不在意地说,“年轻人就是有脾性,我喜欢。”
“那雪儿,你坐我的位置。”柳印说着,把自己的位置让出来,他则去了凌澈旁边。
“厉少,”阎渊主动朝着厉霆赫举杯,“关于你父亲那事,你我之间,存在一些误会。我当时也是被小人蒙蔽了双眼,误以为你父亲做恶,才施压,希望能公正处理。没想到,你父亲是冤枉的。既然律法已然还了他一个公道,我们之间的误会,也算是解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