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小姐向来自负美貌,也十分享受男人们的追捧。万万没想到,“校花”这顶桂冠她只戴了两年就被同科组的姜婳抢走。
平心而论,花小姐自知外在条件这一块自己的确不是姜婳的对手,那就比教学,哪知一番明争暗斗下来,她才发现这姑娘竟然专业能力出众,连工作态度都十分端正,让她想抓小辫子都无从下手。
怎么办?花小姐好胜心很强,既然这两样都不是对手,那么对一个女人来说,就只能比男人了。她四处打听,知道了姜婳已婚,而且老公就是个整天窝在某研究所里的穷酸研究员——这下就好办了,她那大把追求者里,随便挑拣挑拣就能划拉出两位数的非富即贵来。
于是花小姐花蝴蝶般每隔一段时间就换个开豪车、穿名牌的男朋友,总是在同事们面前状似无意地秀出来自某某男的昂贵礼物,或者满面“娇羞”地透露某某男为了她又做出了哪些感天动地的浪漫举动......
刘绮玲在内的许多同事都看出了花小姐的意图,只有姜婳,对这场由花小姐发起并主导的比拼毫无所觉——对不相干的人和事,她一贯不大注意。
姜婳不答,看也不看那边一眼,将那只被扯掉的耳机再次往耳朵里塞。
然而,那只耳机再次被扯下来。
姜婳无奈扯扯嘴角:“又怎么了啊?”
刘绮玲气急败坏:“你你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呀!”
“我为什么要有反应?要有什么反应?”
“......”刘绮玲被她这个“冷淡风”气坏了。想想自己也太不容易了——不过是想八卦一下打发垃圾时间而已,身边这位就不能稍稍配合一下,做个合格的临时听众吗?!
“不管,我非要你听嘛!”刘绮玲不讲理了,抱着姜婳的手臂不撒手。
姜婳一点儿也不想听,“乖,你跟杨清聊,好不好?我坐车就犯睏,先睡会儿——”
“姜婳!”刘绮玲像只被踩了一脚又一脚的猫,怒目叉腰,“我要跟你绝交!”
姜婳:“......”
捏捏眉心,没办法,姜婳只能投降。
“你说吧你说吧,我听着。”姜婳拍拍炸毛的刘小猫的猫头。
刘小猫一秒多云转晴,喜滋滋地抱着姜婳的胳膊不放,跟姜婳头挨着头咬耳朵:“我跟你说哈,杨清说,她听刘老师说——”
姜婳听这开头就头晕:“到底是谁说?”
“哎呀,就是杨清前天晚上打牌的时候,听那几个闲聊,说起咱们这位‘太子爷’周书记,刘兰兰刘老师就说,这位周书记看上去斯文,其实是个败类!”
姜婳眼皮一跳,没作声,静静听下去。
“刘老师说,她有一回去总务办事,刚好周书记也在,就听他跟总务的刘主任说什么‘你要是看上学校里哪位女老师了,带她出趟差不就行了’之类的,然后两个人笑得跟两朵菊花似的。看见刘老师进去,也毫不收敛,连不好意思都没有!”刘绮玲批注:“流氓!人面兽心!”
姜婳先是惊愕,旋即恍然,——原来是个惯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