俆章和顾二孙平寇三人齐齐发动进攻。
一人猛攻六安,一人猛攻庐州,一人猛攻庐州最北的慎县。
天圣教立国的时日毕竟太短了,虽依靠着种种手段收拢了不少人心,赚取了不少信众,可大多数百姓们心底还是念着朝廷的好的。
毕竟这么些年下来,嘉佑帝轻徭薄赋,将天下治理的井井有条,经济蓬勃发展,百姓们的生活得到了极大的改善。
官军依法施行,先是箭雨覆盖掩护,步卒冲至城下,再以黑火药炸开城门,大军径直攻入城内,与叛军在街巷之中不断厮杀。
‘轰天雷’已经隶属于热武器的范畴,而且杀伤力之大,一个几乎就能和一个小队的神射手相比。
短短数日之内,慎县、庐州。六安,还有庐州最南端的舒城便相继告破。
叛军部分遁入山中,部分继续南逃,往舒州而去。
腊月底,天气越发寒冷,作为平叛大军统帅的林季荣也慢慢悠悠的赶到了庐州,徐章和顾二分别驻扎在六安县和庐江县,舒城县自然被徐章留给了孙平寇。
林季荣到了,徐章和顾二自然便带着麾下的将领前去拜见。
对于二人取得的丰厚战果,林季荣自然极为高兴。
短短数月之内,便接连大败叛军,势如破竹,轻取三州之地,
林季荣的到来,除了召见麾下诸将之外,还带来了大量的粮草和牲畜酒水。
大帐之内,林季荣满脸笑容,大手一挥,直接高声说道:“传本帅将令,犒赏三军,让兄弟们都敞开了吃喝,肉管够,饭管饱!”
“林帅英明!”众人纷纷附和。
然后便有人趁机厚着脸皮问:“林帅,有酒喝吗?”
林季荣狠狠瞪了那人一眼:“还敢喝酒,要是叛军趁着咱们酒醉,忽然反攻怎么办?到时候是拿你的脑袋去给官家和朝中诸位相公们谢罪吗?”
那将领姓平,名四郎,乃是神武军中的一位虞侯,禁军出身,以前只是个小指挥,后来被调入神武军,便直接做了军虞侯。
平四郎扯了扯脖子,不知该如何作答。
徐章冲着林季荣微微躬身抱拳,对着众人道:“林帅说的有理,如今叛贼虽败,却仍有余力,咱们可不能掉以轻心,被叛贼捉到可乘之机。
兄弟们若是想要喝酒,等到平定了天圣叛贼的叛乱之后,想喝多少都由得你们!便是醉死在酒缸里头,咱们林帅也不会有二话!”
林季荣点头道:“徐指使说的极是。”
徐章的话却还没有说完:“可在这儿之前,若是有人在军中擅自饮酒,届时可不要怪林帅不讲情面,军法可都是无情的!”
徐章的话,叫帐中众人心中纷纷一凛。
吃饱喝足之后,众人退去,林季荣独独把徐章和顾二两人留了下来。
屋内点着七八盏油灯,驱散黑暗,如豆的烛光相互映衬着,倒也带来了不少光明。
“可知我将你们二人留下是为了何事?”林季荣卖着关子。
徐章和顾二对视一眼,顾二试探性的问:“可是为了神武军之事?”
林季荣露出笑容,“不错,正是为了神武军!”
“神武军初立,成军不过一载有余,咱们南下之前,官家就特意叮嘱,让我帮着徐兄弟一块儿将神武军训练成军。”
没有麾下那些将领在场,林季荣对徐章的称呼也从徐指使变成了徐兄弟,明显要亲近许多。
徐章眸光微闪:“指使的意思是?”
林季荣道:“这次二郎一路征战,三千神武军如今只剩下两千不到,麾下剩下的兵马大多都是地方招募而来的厢兵乡勇,徐兄弟的也是一样。”
徐章和顾二竖起了耳朵,静静的听候林季荣的吩咐。
“这些厢兵乡勇虽不如东京的禁军精锐,却也胜过那些刚刚招募而来的新卒,陛下有意让徐兄弟扩建神武军,待此次平叛结束之后,徐兄弟不妨便将这次随咱们一道征战的兄弟征入神武军中,这些兄弟都是和咱们一道上过战场,见过生死的老卒,定然要比那些刚刚招募来的兵士更加当用。”
林季荣嘿嘿笑道:“若是有这么老卒补入神武军之中,定然能够在最短的时间之内,使神武军初步成军,如此也能省了老弟一大番功夫,不知徐老弟意下如何?”
说着说着,林季荣的称呼便从兄弟变成了老弟,虽只是细微的差别,可林季荣的好意徐章和顾二尽皆已经清晰的感知到了。
徐章眼睛一转,微微躬身抱拳道:“林大哥所言,正是小弟心中所想,原先小弟还正发愁,待此战过后,看到损兵折将的神武军没法和官家交代呢!”
“多亏了哥哥,一言惊醒梦中人啊!小弟拜谢哥哥!”
徐章也直接叫起了大哥,语气陈恳,笑容真挚,看得林季荣不由得会心一笑,拍了拍徐章的肩膀,说道:“此番平叛,徐老弟居功至伟,为兄定如是上奏官家,皆时老弟飞黄腾达了,可不要忘了我这个哥哥才是。”
徐章一脸惶恐:“都是哥哥指挥有方,用兵如神,小弟和二郎不过是照本宣科,依着哥哥的军令行事罢了,若论功劳,哥哥当居首功。”
顾二也忙笑着拍马道:“就是就是,若无指使坐镇中军,指挥调度,总管大局,咱们如何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就接连收复三州之地!若要论功,林指使当是首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