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府兵人数众多,明明自己是人多势众的一方,可他就是害怕。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对面只有十几人骑在马上,肃杀之气却让人胆寒。
“本将乃是江州守备,尔等佩戴兵刃入城,是要造反吗?”
姜婉宁抬手,弩箭射出,划着副将的半边脸,带走了他的耳朵。
“本王妃要去知府衙门,尔等速速让开!”
副将惨叫一声,厉声下令,“守备有令,将这帮闹事的狂徒拿下,给我杀!杀!”
喊完这些,副将感到了剧痛,在马上坐不稳了,捂着耳朵想,我竟然丢了一只耳朵。
姜婉宁冷笑一声,“冲杀!”
站着不动是等死,骑兵会被步兵长矛抵住,不堪一击。
骑兵的优势在于冲杀,如果停下来,与数量远胜于骑兵的步兵拼杀,骑兵就毫无优势可言了。
姜婉宁带着儿子,骑马冲在队伍中,挥刀斩杀守备府的官兵。
手起刀落间,手握长矛的小兵,人头滚落,身体却还举着长矛站立着。
十一跟在娘亲侧后,挥起马刀,带走了一个小兵的性命。
副将捂着耳朵后退,眼看着七八岁的孩子,斩杀了一名兵卒。
低头看去,那小兵的脸就在他马下。
这人他认识,是辛家送去军中的,听说在海岛长大。
出营前,这名小兵还跟他说过话,问他差事办完,能不能逛逛江州城,他从岛上回来,还没去街上逛过呢!
副将从军多年,却从没战场拼杀过。府中有打杀过奴仆,却不是这般景象。
血水混着细密的雨水,在街道上汇成小溪,沿着石板路的缝隙,一路流淌。
“啊!”副将尖叫了,而他旁边的队正的惊叫声更大。
转眼看去,队正的惊叫戛然而止,头颅飞起,满腔的血液喷洒出来。
副将眼睛一黑,却坚持没有吓晕过去,反而腹中一阵翻涌,他坐在马上吐了。
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副将后悔了。
当年若不走门路,进入守备府做武将,今日是不是能在秦淮河畔饮酒。
即便被族中长辈嫌弃,也好过做武将。
副将掉下马,知府大人眼看着他趴在血水中,随着他的呼吸,血水还冒着泡。
衙役心中惊叹,果然是军中将领,都这样了还不死?
知府一个闪身,躲在了商户的屋檐下,瞪眼看着姜王妃手起刀落,又是一名府兵倒在了马下。
只有十二名护卫,王妃身边还带着一位小少年,竟如此的锐不可当。
那名小小的少年郎,丝毫不惧长矛威胁,伏在马上挥刀向前,府兵长矛掉落,身子被砍下一半。
少年才几岁,竟有这般力气,太可怕了。
南城进来的府兵,听到拼杀,呼喊着跑步赶来。
知府眼看着府兵,像挨宰的羔羊一般,被骑兵挥刀砍杀。
“大人,我们怎么办?”江州同知哆嗦着问。
衙役悄悄往两边让开,把后背抵在商户的墙根下,只求骑兵们看不到他们。
知府心说,你问我作甚?咱们这点人,上去是帮忙,还是去送死?
再说,上去帮谁?人家用得着他们帮忙吗?
这时骑兵后阵中,有人喊:“有弓箭手!”
姜婉宁和十一同时勒马,回身看了过去,四十几人的弓箭手,在他们身后列出箭阵。
李猛骂了一句:“妈的!弓箭手还敢对王妃放箭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