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君颜一声令下,功法测试开始。学生们三个三个的依次上台。许砚数了数,自己排在第十七个位置,用不着多长时间,就该轮到他上场。许砚的兜里,揣着些炼丹用的原材料,这些原材料都是向公达送给他的,数量挺多,除去用掉的和许砚身上的,宿舍里还有些剩余。关于无相令的功法,许砚最终还是决定用炼丹来展示,炼丹嘛,中规中矩,不会有错。
有个同届的女学生,可能出现了失误,她站在修炼场上不肯离去,请求导师们再给她一次机会。但修炼场上的七人毫不通融,集体给女学生下了评判:功法展示,没有过关。
那个女学生,嘤嘤地哭起来,一边哭一边委屈地走出修炼场。接下来的两个月,她就只能继续修炼原来的功法了。看到她的可怜模样,正在排队的学生们纷纷变得紧张,队伍有些骚动,许砚的耳边,不时传来学生们窃窃私语的声音。
许砚摸了摸自己身上的原材料,心想,等会到了修炼场上,我可不能失误。不然的话,后边两个月时间,就只能继续修炼无相令了。其实,卓宗院定下的这条规矩非常合情合理,作为卓宗院的学生,如果你在两个月的时间里未能将上一门功法练熟,那么这其中就必然存在着各种各样的原因,后面的两个月,你就将原因找出来,克服困难,继续修习,直到熟练为止。
“喂,你好像对自己没什么信心啊。”站在许砚身旁的景朗问道。
“切,你才对自己没信心了。”许砚白了景朗一眼,然后站直身体,静静看着队伍前行。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终于轮到队伍的第十七排。许砚、景朗、邓拙成同时上场,面对七个导师,卓宗三杰开始了表演。
还不到四分钟的时间,莫若空就朝外挥了挥手,意思你们几个都合格,散了吧。许砚收回双掌,同时将手中还未成形的丹药放进衣兜;邓拙成将锈魂饮魄笛抗在肩上,大摇大摆地往外走;只有景朗还是意犹未尽,嘴里嘟囔着:“哎,就是不肯让我多表演一会。”
这时,又一阵冷风呼啸着吹来,这阵冷风,比之前的任何冷风势头都要更大,也要更为冰凉。景朗打了个哆嗦,接着道:“哎呦,还是不表演了,实在有点冷啊。”
他说的这句话,顺着风势,传到了七位导师的耳朵里。包括莫若空在内,七位导师都不觉笑了起来,也算是给这场严肃的功法测试,带来了点点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