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时三人已经商量好,首先要去的就是计颖的出租屋。许砚对那个出租屋印象深刻,它独立而建,木质结构,前后共两间房,周围并没有其他建筑与之相连。也就是说,即使那个出租屋着火,再猛再大的火势也无法蔓延到周边。
在邓拙成的带领下,大约三十几分钟就能看到烧得一片狼藉的出租屋了。其实,出租屋的整体已经不存在,只剩一根高高的顶梁柱,它已经被烧得乌黑,但依然挺拔地竖立在自己原来的位置上。
远远看过去,附近围了好多人,简直里三层外三层。邓拙成心中来气,心道这有什么好看的,你们难道没有自己的事情要去处理吗?带着无比悲哀的情绪,邓拙成、景朗、许砚皆从人缝在中挤了进去,出现在他们眼前的全是破败的景象,所有的家具,所有的物件,全都在一把大火中化为乌有。
人群中有好事者在议论纷纷,他们的话语不断传进三人的耳朵里。
“不说有两个人烧死了吗,怎么没有看到尸体?”
“对啊,莫非已经被烧成灰烬?”
“怎么可能,瞎说。明明是神风盾的人将两具尸体拖回去了。”
“听说被烧死的是一男一女哦。”
“嗯,好像说才租的这里,不想就因为失火而送了性命。”
“可怜啊,实在可怜。”
“有什么可怜的?我觉得这房子的主人才可怜,这下好了,房子没了,欲哭无泪。”
许砚装成不明真相的群众,站在人群之中不断观望,不出所料,他很快发现一个“可疑”人员,此人不似普通百姓那样对着案发现场指指点点窃窃私语,也不似神风卫那样冷眼巡查,而是像个笨贼一般,心虚地这里走走,那里窜窜。
邓拙成亦发现了这个“可疑”人员,他冷不丁地凑过去,然后不经意地发动了幻术。可疑人员似乎不具修为,他很快堕入邓拙成的幻术之中,在邓拙成的指引之下,他离开了案发现场,跟在邓拙成的身后,亦步亦趋。
在伴月山脚下的那个村子里,邓拙成曾经将自己的脸上抹了些土灰,再加上他那矮小的身材,整个看上去就像个刚刚从采石场出来的土娃子。他很快找了条小巷,拐进去,而那个可疑人员也跟着拐了进去。
许砚记住那条小巷,他装作没事般,绕到巷子的另一头,然后亦进到巷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