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拍着胸脯:“他当然知道!我们这届的不少学生,现在都认叶臻做大哥了!”
许砚笑着问:“这么说起来,你们以后都准备加入九鼎盟啦?”
那人抬起头:“对。怕了不?”
许砚装作一脸无辜的样子:“怕,很怕。”
钱向彤在旁边喝到:“九鼎盟又怎样,不要太嚣张。想想无极门是怎么从卓宗院灰溜溜滚回去的。”
那人头抬得更高:“无极门算什么,在九鼎盟的面前,连蝼蚁都算不上。”
许砚突然怒喝:“那你在我的面前,又算什么?”
这句话,中气十足,刺人心魄。那人猛地一惊,后背就冒出涔涔冷汗。站在他对面的那个少年,如今的卓宗院里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刚才他是借着酒劲说胡话,但是真惹恼了许砚的话,他一定会吃不了兜着走的。
这点,他和他的几个酒肉朋友都清楚。
除非……
叶臻在场。
陈海见一方示弱,急忙劝架。许砚手指一弹,两支筷子飞向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后,“蹭”“蹭”插在那人脚下的地板上。
那人又惊出一身冷汗。抬眼看去,许砚已经找了个座位坐下来。尽管气势上被完全压住,但那人也不敢再次发作了。
景朗一口气干掉半大碗八宝玲珑,满足味蕾后,他气呼呼地说:“刚才那几个家伙,仗势欺人,要不得。如果不是怕砸坏陈海的东西,我早就和他们打起来了。”
“势,叶臻的势吗?他哪来的势?就凭他,还在卓宗院里到处收小弟,哼,败坏了九鼎盟的招牌。”钱向彤不服气地说。
“叶臻,不晓得在外边散播了多少关于我们的负面内容。什么手下败将,亏他吹得出口。”许砚静静看着杯子里的水,缓缓地说道。
深夜,天空中依然飘着小雨。许砚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想睡又睡不着的感觉很难受,许砚干脆心一横,从床上爬了起来。
关于“浪荡二仙”的事情,看来已经瞒天过海,接下来要不要深挖,主动权在我们这边。许砚长长舒了口气,幸好当时留了个心眼,不然“浪荡二仙”背后的人,肯定会顺藤摸瓜找到我们。而蒙浪和蒙荡两兄弟的后背,恐怕不单单是贝安泽而已。
在黑暗中沉思片刻,许砚将腰间的墨色徽章取下来。不晓得是不是错觉,这几天,墨色徽章好像有一些细微的变化。
将墨色徽章置于左手手心,许砚用右手在墨色徽章的正面摩挲着。他能感受到墨色徽章上那火似的花纹,还有墨色徽章中央的那九层宝塔。
对,就是那九层宝塔,其塔身这几天似乎有略微的鼓胀,但有时候仔细去看。又似乎没有任何变化,总之,许砚也说不清楚。
从藏经楼取出的两本功法《九宫连环》和《无相令》,前一种许砚修炼得已经上道了,现在,无论倚天剑还是牛皮丸子,许砚都能让它们在空中做出一定幅度的曲线运行,而不是像以前那样只能前后左右地笔直冲撞。虽然现在运行曲线的幅度还相当小,但至少这门功法的方向没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