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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在云雾里穿行,很快飞离了m国。
头等舱内,白萧然恍然睁开眼,眼角全是泪水。
她转头,看到一脸担忧的沈文初,哭喊道:“妈,这不是真的,这不是......”
“我爸怎么会丢下我走了?”
白萧然声音哽咽,她一头倒在母亲的怀中,悲伤终于决堤:“究竟发生了什么?爸爸为什么跳楼自杀了?”
“我还回去和他吵了一架,我还说了那么多伤他心的话。”
白萧然一哭,身后的黄菲菲便站起身来:“萧然别哭,我们都在陪着你。”
头等舱被沈文初承包了,里面做的全是自己人,大家看着白萧然哭泣,也低下头来。
白萧然趴在母亲的怀里,哭成了泪人。她从小都活在父亲的庇护下,上学有专车接送、吃饭有全职保姆、生病了有私人医生,被欺负了就躲在爸爸的怀里。
记忆里白予义一直很忙,总是电话不离身,可他再忙,还会抽出时间来陪女儿做游戏,就算白萧然将指甲油口红都擦在他脸上也不恼怒。
他总是说:“我的小公主不能长大,外面有恶狼。恶狼太多了,满地都是,爸爸就养着然然一辈子,一辈子都不腻。”
这些记忆不停在白萧然脑海回放,撕扯着她的心。
“我们这就回去了。”沈文初抱着白萧然,眼眶也湿润了。她自认为铁石心肠,不会再为白予义流下一滴眼泪,可听到他的死讯,心头还有一丝疼痛。
无论如何,白予义是白萧然的父亲,就这一点上,她无法否认。
她悲惨的命运并没有因为白予义的死而终结,她还要为白萧然扛下所有。
母女俩相拥而泣,飞机转动羽翼,朝着目的地航行。
祁家别墅里,祁言从书房拿了一些账本,端着咖啡推开了房门。
然而他走进房间,却看到了苏茜。
苏茜穿着一个吊带裙,正抱着双膝看着他:“你回来了?”
祁言呆愣了片刻,缓缓张口:“你能跟我解释一下,为什么你在我床上吗?”
苏茜光脚下地,走到他面前:“不是你安排的吗?”
“李总管让我住在这的。他让我换掉手机号码,不要出去。”
祁言皱眉,心里将李闻骂了一遍。他扫视一周,房间里已经放满女人的衣服和护肤品,地上全是零食袋子,根本就没有他落脚的地方。
他居然还计划着在这看完祁氏前几年的账本?祁言闭眼,大意了。
“你拿那么多东西,我来帮你分担一下吧。”苏茜说着,已经上手抓住账本,就要拿走。
“起开!”祁言单手推开她,另一手上的咖啡随着晃动,热水洒了出来,泼在他的白色衬衫上。
“对不起对不起。”苏茜连忙回头拿了毛巾,递给祁言:“我不碰你的东西,你自己来吧。”
咖啡已经沾在衬衫上,一团黑色看起来十分扎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