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光之下,看不清白萧然的脸,她的身影决绝,转身毫不犹豫。
“白萧然!你站住,你凭什么说结束就结束!”祁言再也无法控制自己,冲出门去追赶白萧然。
他走出门,直接坐进电梯,他要追上白萧然,问个清楚。
电梯门缓缓关闭,白萧然从一旁的楼梯口走出来,眼泪再一次浸湿了眼眶。
祁言,对不起,我必须这么做,才能救母亲。
电梯里的祁言手忙脚乱,他一遍又一遍拨打白萧然的电话号码,一次又一次被拒绝接听。
一种前所未有的情绪爬上了心头,他惶恐,他害怕,白萧然竟然就这样离开了他?完全没有征得他的同意!
“白萧然!”
祁言冲出电梯,眼前是寂静的月湾社区。
满地绽放的小菊花,火红的枫树,还有早起遛狗的老爷爷,这一切是那么平静。
可他却看不到想看到的白萧然。
“白萧然,你在哪?”祁言嘶吼着,完全忘了自己现在穿着睡衣,面色惨淡。
他走在小区里,周围的人不停射来疑惑的眼光。
高楼林立、灌木丛生,天旋地转,他孤身一人,痛哭无助。
为什么,为什么白萧然要离开他?他做错了什么?
白萧然凭什么说结束就结束?!他活了这么久,从来都是俯视众人,把人心玩弄于掌中,他从来被拒绝,被玩弄过。
心口一阵阵的疼痛,加剧了祁言内心的愤怒。
是的,他感受到了愤怒,一种有苦说不出去,被人打了一巴掌还不能还手的怒气。
正在这时,手机铃声响了,李闻的声音响起:“祁少,我查到了,千慕集团的总裁薇薇安已经回国。她之前并不在公司,一直和你打对手的那个老总。叫做沈文良。”
“沈文良?”祁言此时一身疲惫,完全没有心思继续追问。
他还以为是白萧然打来的,满心欢喜的期待着白萧然会回头。
“根据我的调查,沈文良就是白氏集团的老总,白予义。”
祁言的悲痛戛然而止,沈文良就是白予义?!白予义不是跳楼自杀了吗?!
“你说沈文良就是白予义?可他已经死了!”祁言大吼:“白予义为什么要改名换姓到千慕打工?!他买下华夏公司做什么?!”
李闻被祁言突然的暴怒吓住了,他吞吞吐吐道:“我,我也不知道白予义为什么要去千慕打工,但是他买下华夏公司,直接将公司归在白萧然的头上。”
“现在白萧然是华夏影视的老总。”
祁言只感到一阵眩晕,他慌忙扶着身边的树木,强撑着身体接受这信息。
“白萧然是华夏的新总裁?她居然就是我搞垮千慕的真正诱饵。”
“是的,可是我们并没有完全胜利。”
电话那头的李闻还在喋喋不休,祁言惨笑一声,挂断了电话。
他竟然搞垮了白氏集团,亲手将白萧然推上了总裁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