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是孙儿给祖母的礼物。”房翊起身后,让人带上了礼物。
房老太太笑道:“你得空回来,我见到你就开心了。什么时候带了孙媳妇回来,我就更开心了。”
房翊道:“好,就快了。”
“你这话都和我说了好几年了,每年见你都是这句话,就没个新鲜说辞?”房老太太微微有些不悦。
薛瑶依上前给她捶腿,就跪坐在房老太太身前的羊皮垫子上,笑道:“外祖母,表哥心怀天下,哪里顾得上这些儿女情长,他就算是哄您,不也是为了逗您开心嘛!我这次去杭州,见到表哥每日忙碌,甚是辛苦,此番绕道滁州也是为了能在您跟前尽孝。”
房老太太拍着薛瑶依的背,笑道:“还是我瑶瑶会说话。你们两个从小亲密,虽然长大后分开了,但是,小时候的情分最是纯净,像我和国公爷就是青梅竹马表兄妹。你们要是能亲上加亲,我就安心了!都是我的心肝宝贝,凑在一起多好。”
薛瑶依羞涩地撒娇,道:“外祖母,您坏,竟当着瑶瑶的面这么说,我怎么好意思!”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再说了,难不成你不喜欢你表哥?”房老太太笑道。
房翊冷着一张脸。
薛瑶依笑道:“我的心意,老祖宗还不明白吗?这么一问,表哥又在场,让我如何说?不理你们了!”说完故作羞涩地躲开了。
房翊见她离去,松了一口气的,道:“这次事情匆忙,我在滁州只能待三天,恐怕不能陪祖母过中秋了,是孙儿不孝。”
房老太太捣了捣拐杖,不悦道:“你这才回来,就要走!罢了,男儿志在四方,你有公务在身我也不强留你,我们房家的儿郎都有匡扶天下之志,聚少离多本是常态。你中秋是否留在滁州也不是什么紧要事,我就问你一句话:你什么时候给我娶个孙媳妇回来?”
房翊一阵头大,他现在是越来越害怕回滁州了,不管在外面多么风光和冷傲,到滁州房老太太这里,他就是孙子的身份,长辈的耳提面命他要受着,长辈的催婚他也得受着!加上这两年薛瑶依追得越来越紧,让他好生心烦。
“快了,明年吧,一准给您带个孙媳妇回来,不管怎样,明年一定想办法先把亲事定了。”房翊道。
“明年复明年,明年何其多!你自己说说,你都说了几个明年!算起来你都二十一岁了,国公爷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你父亲都能满院子跑了……”此处省略五百字。
云台在角落里也不敢抬头,公子爷被像孙子一样训斥,咦,不对,他现在的身份就是孙子,但陛下也没这么训斥过他啊!等一下岂不是要找自己撒气!他现在屏住呼吸,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房翊仍旧面带微笑,这些话他听了不下五十遍,早就有了免疫力,他一年半载才回来一趟,甚至一年都见不到一次房老太太,让她说个够吧,孝顺孝顺,顺着就是孝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