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开口脂的包装,温流俯了身子过来闻,笑道:“确实是果香味。那就听姑娘的。”
“那种浓艳的颜色不适合你,你这肤色和气质,我推荐的这款口脂最适合你。”章雅悠笑道,“你今天这身装扮就很好,清新雅致,走在人群里必然是鹤立鸡群。”
温流受宠若惊,连说几个谢字,他选了几样水粉和口脂,付了钱,却还逗留在铺子里,最后才鼓足勇气问章雅悠:“姑娘,我能有幸请你吃个便饭吗?”
章雅悠一愣,但见他那拘谨、紧张、害怕被拒绝的样子,又有些不忍心,笑道:“好呀,但是,这顿饭我来请,谢谢你帮了我这么大的忙,以后多来。”
温流感激地看了她一眼,差点千恩万谢,他虽然是集贤阁的头牌,是名声斐然的清倌人,出场费很贵,说到底只是达官贵人眼中的玩物,他们把他视为附属品,即便为他一掷千金、为他争风吃醋,但从来没有尊重二字。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我这是赶巧了,还能蹭顿饭。”一个清朗的声音从门口传来,章雅悠一转身就看见杜子恒站在门口,只见他穿着一件湖蓝暗花的长袍夹袄,披着一件宝蓝团绣的立领斗篷,脚上的乌皮六合靴有些泥污,白净的面皮上隐隐有些胡渣子。
“这是哪阵风把你吹来了?行啊,一起,中午我做东。”章雅悠笑道。
杜子恒笑着看了半天章雅悠,看得章雅悠浑身不自在。
“就去一品居吧,报我的名字,有雅间。我回去收拾一下。”
等到杜子恒再次出现在章雅悠的面前时,一副春风得意的模样,眉目带笑,多情无比,一身湖绿色的袍子衬托得他唇红齿白。
章雅悠也是一身湖绿色,而且二人衣着的款式竟有些相似,看起来像是故意穿了同款衣服,这到底是巧合还是……
温流看着他们这样的装扮,笑道:“好巧……”
杜子恒霸道地问:“巧不巧,无所谓,好看吗?”
温流点头,笑道:“好看。”
“说吧,悠儿,你这段时间跑哪里去了?”他见章雅悠换了女装,直接换了称谓,但章雅悠对此接受无能,急忙纠正:“别乱喊。我们没那么亲近。”
杜子恒笑道:“以后亲近就好了。再说,你这身打扮,我总不好再唤你一声攸兄弟。说吧,这段时间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