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色晴晦不定。
阴沉道:
“吾接到消息,大汉将军李广已经被我方活捉。”
“骑将军公孙敖已全线溃败。”
“还有一路主将不明,跑了。”
“这第四路军何人所领?”
“程不识?还是雁门那个老不死?”
一想到这两个人,军臣就气的牙痒痒。
每次进攻大汉,挡住自己的军队,都隶属二人。
赵破奴笑吟吟的,
“都不是。”
“其主将,乃车骑将军卫青。”
“卫青?这是谁?没听说过。”
听到不是一直忌惮的两个将领,军臣身子一瘫,忽然松了口气。
“单于,车骑将军携带兵家诸子之后北上。其威胁,不比李广、程不识小。家主希望单于庭可以出兵,援助左贤王部。”
“知道了,知道了。本单于的儿子,还不需要尔等操心。”
军臣轻蔑地挥了挥手,
“吾儿统率万骑一十二,兵力数万。如果这点情况都处理不了,日后焉能继承吾之位置?”
“再者,有中行说在其身旁,吾放心得很。”
“留在左贤王部的牧民,吾会派人去接应的。支援就算了。”
这位统治匈奴三十多年的单于站了起来。
笑眯眯地走到赵破奴身旁,
俯身,道:
“比起这个来,吾对汝之家主更感兴趣。”
“小子,汝可知为何我留了张骞八年,哪怕其逃跑,也不曾处死吗?”
“不知。”
军臣桀然大笑,解释道:
“中行说来我匈奴几十年了,年纪大了,又没有子嗣,其百年之后,何人可以为我匈奴后任单于出谋划策?”
“原本,吾将目光放在了张骞身上。其不屈不挠的品质,令人钦佩。如果投降,必定会成为我匈奴的一把锋利弯刀,攻破大汉,指日可待。”
“只可惜,其一点投降之心也没有,遗憾至极。”
军臣把于单、司匡签订的契约帛书还给赵破奴,转身,走回自己的位置。
坐下,接着道:
“原本,本单于都打算放弃了,没想到,汝之家主竟主动送上门来。”
他忽然高声,
“小子,回去告诉贵家主。吾对他充满了兴趣,让他尽量来单于庭一趟。”
“若其愿意加入吾匈奴,吾可许以王位。”
“单于之意,吾会尽数告知家主,至于其是何打算,我无能为力,无法干预。”
“嗯。”
军臣知道不能强人所难,点头,继续盘问。
“除此之外,汝来这,还有什么事?”
“没了。”赵破奴摇摇头。
“小子,带几个人就敢深入草原,值得让我认识。”
“汝是何名讳?”
“家主尚未来此介绍自己,吾又怎敢?名字,不值一提耳。”
“呵,果然,又是浓浓的汉人作风。”
军臣单于厌恶地反胃,摆摆手,下了逐客令,
“行了,你先下去吧。离开之前去阏氏那里问一问,其没有别的话,你就可以走了。汝带来的人,本单于安排在营门附近了。”
“鄙人知晓了,先行告退。”
赵破奴面色平淡,拱手,行了一礼,径直离开。
……
过了大约一刻钟。
一个单于亲兵捧着一份羊皮纸,也跑了出去。
虽然嘴硬,但虎毒不食子。
军臣单于还是决定派点人去左贤王部镇镇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