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
刘侧切伏首,沉声道:
“淮南翁主亲启。”
“吾乃匈奴左谷蠡王伊稚斜,代表与阁下合作已有数年的伟大的萨满后裔写信。”
“昔日,阁下与我之单于约定,君为内应,而我之单于在关键时刻兵发汉人土地,牵制长安,协助令尊称帝。”
“如今,吾以为,时机到来!”
“吾匈奴打算不日兵发渔阳,担心车骑将军与稷下侯率兵偷袭河套之地,特派遣使团以谈判之名,行麻痹刘彻之实。”
“谈判虽不重要,但短时间内,容易钳制我萨满后裔,因为,不能失败。”
“我以匈奴左谷蠡王之名,请阁下调查清楚使团名单,最好有确切之资料,以备不时之需。”
刘陵笑了,笑得很灿烂,像是刚刚绽放的桃花,“我还以为是什么事情呢,原来匈奴人畏惧谈判的时候对上卫青和那个稷下侯,坐不住了呀。”
“翁主,这上面还说了他们打算打渔阳……协助大王称帝。”刘侧切小声提醒。
“呵,协助只是个幌子罢了。渔阳岂是那么容易打下来的?上谷劫掠后,刘彻专门加大了边境重县城的防御。匈奴人想打渔,没有三万精兵,攻打二字就是个笑话!”
刘陵摇摇头,不屑一顾,
“再者,他们也知道,只要敢把目标放在渔阳,刘彻就敢直接动用陇西、北地良家子,强行收复河套。这看似一换一的买卖,实际上,一旦交换,匈奴人将失去广阔草场,结局必定吃亏。”
刘侧切低声,“那我们要怎么回复?”
刘陵扬起嘴角,展露出一丝笑颜,接连说道:
“谈判使团的名单,我会去找刘彻打听打听,至于那进攻渔阳,让匈奴人自己看着玩吧,我淮南国不插手!”
“如今的皇帝没有子嗣,倘若不幸死亡,按照顺序,最有可能成为下一任皇帝的,只会是吾父王。”
“等下去,虽然时间长,但是安全,贸然行动,虽然时间短,但是找死。”
“当年七国都不曾攻下长安,今日只有我淮南一国,又能做什么呢?所以,随匈奴人去吧!”
刘侧切点头呼应老板的决定,
“属下明白了。”
刘陵像是一个带刺的玫瑰,笑容中藏匿着尖刀。
转过身,拖着翠绿色纱衣,在房舍中徘徊,大脑进行疯狂的左转。
她作为淮南国安插在长安的细作,智力自然不低。
为了从刘彻手里得到消息,刘陵可是无所而不用其极,这其中就包括发生关系。
呓语:“匈奴人不是想要谈判使团的具体资料吗?没问题!只不过,我一个人可忙活不来,得让其他的细作帮一下忙。”
思考片刻,刘陵有了打算,重新看着刘侧切,冷声:
“汝找个时间去一趟廷尉卿的府邸,帮我约张生。就说有要事相商。”
刘侧切瞳孔骤缩,脑海地震了,失声:
“啊!难道廷尉卿张欧也是匈奴人在长安的……”
“不该问的别问!好好去办就行!”
“小人知罪。”
“哼!”刘陵冷哼,不再看这个下属,扭头看着一旁等候多时的婢女,“备车,我要去一趟张次公家!问问车骑将军的动向。”
“诺。”
回应后,一男一女两个下人火急火燎下去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