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林大对肖文杰的吩咐,无条件的应允顺从。
“亦然可回来了?”亦然便是肖文杰身边功夫最高的暗卫,平日里林大负责明面上的安危,亦然便暗地里保护。
“王爷,上次你让亦然去丹城,亦然顺着丹城的线索直接去了运城,算着时间,差不离已在运城附近了,前几日我又传信让他留意张俊峰家的姑娘,若能救出来,自是最好不过的。”林大事无巨细的给肖文杰禀报道。
“你做的很好,此事就这样办,肖麟猖獗不了多久了。”肖文杰又看了看顾玄给他传的信函,突然站起身,神色愉悦的在书房中来回走动着。
林大抬头看着肖文杰,之前王爷还说肖麟因着太后的关系,无人能撼动,现在却又说肖麟猖獗不了多久,到底是为何?
他只是一个侍卫,并不懂的这些人内心的弯弯绕绕。
以前他还觉得黎君昭直性子,说话做事都一根筋,凭着自己喜好,想怎样便怎样,可是如今在想,黎君昭却比他强多了,人家做人越来越圆滑,处事也会多思多想,而他依旧还是不懂变通。
“肖麟他的把柄越露越多,只希望镇国公府能坚持到底。”肖文杰走了几步,又苦恼的低头想了想。
镇国公府,黎铭兴面色难看的看着下面跪的笔直的黎俊正,一脸的恨铁不成钢的神色。
“大长公主,这次这个孽障将整个镇国公府都坑了,现在金家与庆王爷联手弹劾我镇国公府,圣上虽暂时将此事压下了,可是如果圣上抵不住压力,也不知镇国公府能不能平安度过此劫。”
“俊正,你说说,你到底做了什么,为何会拖累整个镇国公府?”大长公主听了此话,厉声呵斥着黎俊正。
听到大长公主的声音,黎俊正吓得浑身一抖。
声音哆嗦着,“婶婶,我……真不知此事会如此……严重,庆王爷将西关营帐的伙食采办之事……交给了我,我想着那么多钱,便偷偷……省了些,那知他会就此事弹劾我贪腐。”
黎俊正越说越小声,肖麟定是知道他这样贪小便宜的性子,才会将采办之事交给他,初时他还以为这个肥差落到他身上,是对他的认可,却没想到竟是大难临头的开始。
呵~
一声冷笑,突兀的响起,大长公主好笑的看着黎俊正,神色里满是鄙夷不屑,“俊正,你真是让我失望,若就这点事,还不至于让我这个大长公主压不下来,你可是还做了别的事?”
黎俊正身子抖的更加厉害,神色惶恐不安的磕起头,“大伯,我真不是故意的。”
说完这话,满脸眼泪鼻涕都流了下来,“庆王爷带着金左两人将我约出去玩,席间说起城防图,便说他们都未见过城防图,我一时糊涂,便夸口说我见过,他们想看,便怂恿我将图拿给他们看,我便将大伯书房里的城防图偷了出去,哪知道他们拿去便不给我了。”
他有些难受,当时自己多喝了两杯,被人一奉承,便分不清东南西北,庆王爷与金左一人一句,奉承的他找不到北,才会一一答应他们的要求。
“真是糊涂,城防图那么重要的东西,你竟就这样拿给别人,现在这事被圣上压住,还未出事,若是出了事,你便是千古罪人。”大长公主痛心疾首道,黎铭泽赶紧拉了拉大长公主,伸手抚着她的背脊。
“莫急,别气坏了身子。”黎铭泽柔声道。
黎铭泽镇国公府上下皆知的性子温和,平日里只爱纵情山水,无心仕途,才会同意尚公主。
黎铭兴垂着头坐在书案后的檀木大靠椅上,面色疲惫不堪,家族经历如此大的风雨,也不知如何解决。
“如何能不急,此事说大不大,说小,却也不小,就怕一个不小心,落得家破人亡,株连九族之罪。”大长公主本万事无忧的性情,却也急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