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巧,那好几个客人拿走的也都是这样的小件事物。”齐老板说着顿了顿,认真的回想起了当时的情形,“当时当铺里出的这等货物一共走了七八个的样子。”
“七个。”周栋在一旁接口道,而后顺手翻了翻账册,道。
当天出了七只外表相同的货。
周栋拿起一旁漆木红盒里的一只纯金匣子连同里头一叠叠的书信,道:“有人误拿了他取走的信。”
原二一听,忙道:“那误拿那封信的人找到了吗?”
找到误拿那封信的人让他交出来不就能找到信了?
周栋抬头瞥了他一眼,忽地一哂,而后将那只金匣子中的一叠书信拿了过来,递到他手里,语气也变得微妙了起来:“原二爷认识这些书信的主人吗?”
一旁“有幸”被挑中一同过来的原家老爷闻言顿时惊怒的打了他一巴掌:“你这混账东西,原来是你搞出的麻烦,我们原家是做了什么孽才生了你这么个畜生!”
平白无故挨了一巴掌的原二想也不想便一巴掌打了回去,惊怒道:“我怎的认识这种人,我这些时日去都没去过当铺!”
“你再仔细看看呢!”周栋抬了抬下巴,道,“仲兴,是原二爷的字吧!”
事情如此凑巧,真是叫人不得不多想,查失踪不见的信居然再一次查到了原家的头上。如此原家自有极大的可能牵扯其中,如果不是因为这个,他怎敢边斩边奏?
怕就怕原家已经发现了,到时候跑了人可不好了。
“可我没有去过当铺啊!”原二一听也是急了,额头上的冷汗冒了一层又一层,“怎么可能同我有关?”
“是个女子的口吻。”周栋提醒他道,“是一个女子写给原二爷你的情书。”
本该搜到信的匣子里换成了女子写给原二爷的情书。这傻子都知道这情书写了自然是到了对方的手里,所以,他找上原二爷自然合情合理。这些情书原本在他手上自然也是真的。
写给他的情书!原二爷大吃一惊,慌忙低头翻着情书认真的看了起来,看了半日,便猛地变了脸色:“这是那个女人写给我的……”
“你承认就好。”周栋在一旁说着向他伸出了手,“那么请原二爷将信交出来吧!”
他不是要自证清白吗?那么,现在就开始自证吧!
一旁两个官差也跟着眯了眯眼,眼里露出一丝危险的神色:看来眼前这个才是最大的嫌犯啊!也不知道今儿要不要抄家伙上刑了。
“不是。”原二爷早已晃了,他结结巴巴的解释道,“这……这信写给我的是不假,可我……都……都还回去了啊!”
这好说,周栋点了点头,道:“那个女人现在何处?我等要印证她的口供。”
原二爷脱口而出:“都死了多少年了……”
“原二爷,你当我这刑部是什么地方?”这下,周栋终于沉下脸了,“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装疯卖傻,到底是何居心?是不是故意为原家脱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