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句丽人醒的时候,甄仕远和乔苒就在场。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虽说面前躺了五个高句丽人,不过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只落在了其中那位朴先生身上。
“没什么大碍,”两个太医署的老大夫检查了一番之后,小心翼翼的放下捧起的朴先生的脑袋,道,“扎一针便醒了。”
几个并未牵连其中的高句丽人就站在一旁,此刻听闻太医这么说,当即松了口气,忙道:“那大夫快扎吧!”朴先生竟然在他们不知道的时候做了那么多的事,若是好事倒也罢了,他们还能沾些光,可偏偏朴先生事情做了不少,好事……呃,却一件都没有。所以,莫说沾光了,不被连累就不错了。
所以,他们也等着朴先生快些醒来,好早早与他分割开来,他们可做不出这种偷少年衣物的事,丢人都丢到大楚来了,脸面都要被他丢尽了。
大抵是太过期待,其中一个高句丽人甚至还高兴道:“早听闻扎针是大楚太医独一门的手段,虽说听着挺吓人,不过并不会很痛……”
正说着,眼见那太医署的大夫打开医箱,从中拿出一支银针。
看那比寻常所见的银针明显大了好几倍的银针,几个高句丽人话到一半噤了声,正在此时,一旁那位大夫皱了皱眉,提醒拿针的大夫道:“你拿错了。”
原来是拿错了啊!高句丽人松了一口气:他们就说呢,怎么可能是这么粗的银针……
“是这支才是。”那说话的大夫说着取出一支比方才那支还粗上不少的银针道,“你拿错了。”
手里拿着银针的大夫似是有些疑惑,眼见对面的大夫朝他眨了眨眼,怔了一怔之后,老大夫顿时回过神来,“哦”了一声接过那支银针,对着躺在床上昏迷不醒朴先生比划了一下,在人中处微微用力掐了掐,而后道:“就这么一针下去,只剩半口气,只要没死透的都能立刻醒来……”
躺在床上的朴先生眉心肉眼可见的一跳,而后迅速睁开了眼睛:“啊,我醒了,这是什么地方?”
便是装模作样也装的漏洞百出!甄仕远翻了个白眼,冷笑道:“你莫告诉我等你失忆了。失忆也无妨,让太医扎一针……”
“哦哦,我没有失忆,没有失忆。”心里所想瞬间被拆穿了的朴先生忙摆手干笑了起来。
这幅样子看的几个高句丽人都是尴尬不已,纷纷撇过脸去不忍再看。
懒得戳穿这姓朴的小心思,甄仕远咳了一声之后便开口道了:“既然没有失忆,便说吧,乌孙小族长在哪里?”
朴先生眼神一闪,神情顿时慌了。他不过是一个昏迷而已,连为什么醒来后会看到这几个拿大针扎他的大夫以及这些穿着大楚官袍的官员都不知道。
眼见他似乎又“不知天高地厚”的想瞒了,几个高句丽人当即便在甄仕远出声前提醒他道:“朴先生,大人什么都知道了,您快说了吧!”
大家可什么都知道了,他再装模作样下去只会被人嘲笑他们高句丽人而已。
朴先生听高句丽人这么一说,顿时慌了,一时竟忘了甄仕远等人还在场,急急开口那几个高句丽人:“真的都知道了?”不应该啊!他明明如此小心的,也是认真筹划了来着,怎么就知道了呢?
高句丽人此时恨不能在地上挖个洞钻入洞里去了!可到底同是高句丽人,是以,只得点头道:“都知道了,所以你快些把乌孙小族长的下落交待了吧!这里是大理寺!”
大理寺都出动了啊!终于意识到自己捅出大篓子的朴先生这才慌忙道:“我……我没把乌孙小族长怎么样,他……他在一家叫长春楼的客栈里。”
居然在客栈里!想到这朴先生的某些特殊癖好,失踪的小族长又在客栈里,在外等候的几个乌孙人当即气的怒不可遏,就要进来挥拳相向,好在这里是大理寺,官差随时待命,见状及时出手拉开了那几个乌孙人。
对上愤怒的乌孙人,朴先生吓的身子一缩,连连摆手道:“莫要误会,我……我没有把你们小族长怎么样。”
没有怎么样是因为来不及吧!乌孙人冷笑,毕竟这个人树敌太多,有人已经先一步动手了。
“好,本官会亲自带人去长春楼走一趟。”甄仕远听他交待出了乌孙小族长的去处,自是准备亲自带人过去寻人,抬脚前又问了他一句,“乌孙小族长就在客栈里?”
朴先生早被乌孙人那副恨不能将他生吞活剥了的表情吓坏了,听闻忙不迭地点头道:“对对,我们约好的!”
约……好的?甄仕远正要离开,听他脱口而出的这个词,脸色顿时变了,想问什么,不过在看到乌孙人愤怒的表情时,他咳了一声对一旁的乔苒,道:“你来问问这个朴先生,本官先带人去将乌孙小族长找回来。”
整件事情看似简单,实则却不简单,这件事交给她来办他也放心。
因是去寻小族长,乌孙人自然也一并跟了过去,屋子里走的走,散的散,很快便只剩乔苒与那个坐在床上,垂着脑袋如鹌鹑一般的朴先生了。
唐中元这一次并没有跟随甄仕远前去,而是留了下来,眼见乔苒挥退众人准备单独问话,他去了门外,对乔苒道:“乔小姐,属下就在门外,有事说一声便是。”
莫看床上那个朴先生浑身都是懒肉,一副没什么用的样子,而且喜好的也是美少年,可鉴于此人做出的事情委实没有什么底线,留乔小姐与他两人在大堂之中,还是叫人有些不放心。
乔苒应了一声唐中元,看向那个坐在床上瑟缩着脑袋的朴先生,开口了:“乌孙小族长的事是你一人所为还是其中还牵扯到了旁人?”
朴先生看了看她,有些畏惧的回道:“是我一人做的。”
一个人啊!乔苒听罢,点了点头,道:“如此的话,难怪你道是约的他。”
一个人要不发出一点声响的带走乌孙小族长显然是不可能的,看这朴先生的体格也远不到轻轻松松扛起乌孙小族长就走的地步,所以,除非是乌孙小族长自愿跟他走的,不然一个人的话不可能不发出一点动静惊动那群乌孙人
不过如此的话,问题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