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现在,对推演者来说很致命的一点就是,方府中的实权人物,全部被大师拿捏在手里。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夫人是自愿和大师合作,老爷为了儿子复活,甘愿尝试丧尽天良的仪式,管家则早就被大师换成了自己人。
无论是虞幸还是刘雪,乃至于耳房里的赵儒儒,都插翅难逃。
虞幸打探完毕,开始考虑要不要和赵一酒汇合,如果赵一酒现在的身份还是安全的,他去找赵一酒会不会反而将赵一酒拉到危险中?
考虑了三秒,虞幸往大师的下人房走去。
管他的,就算赵一酒被发现和他有联系,他也相信以赵一酒的实力不会有太大问题。
虞幸心里笑:“如果赵一酒知道我一个人和boss们周旋不带他玩,估计又要觉得自己被嫌弃了。”
他走得很小心。
现在的方府,大多数人们完全不知道暗地里正在发生什么,耳房那边倒是多了几个暗中监视来往人员的下人,五进院子里,夫人和大师的人走来走去。
看似松散,实际上,他们就像一个网,正在捕捉所有可能知情的人。
刚才打探消息的时候,他没有看到洛良,也因为离得远,没有认出赵一酒,所以也无从得知,其他队伍的人是不是安全的。
毕竟系统提示上的7/7,可能只显示进第三阶段的人数,由于信息不通,没有人能确定,如果死了人,这个数字会不会变。
没办法,剩下的两个队伍,成员都很厉害,一进来,就把节奏拉快了很多。
他就出去一趟,回来局势就被扰乱到这种地步。
虞幸还挺欣慰。
说明三大家族里,狠人还挺多的,他也很喜欢快节奏的推演,只是凭他一个人不好推,这种节奏把控只有很多人一起运作才有可能。
这也证明了一件事——起码有好几个推演者,已经悄悄集合到了一起。
虞幸偷偷摸摸潜到下人房后窗,先是侧耳听了一会儿,确定里面没有人声,便伸出一只手指,将窗户推开一条不易察觉的小缝。
眯着眼往里看了看,里边空荡荡的,他就推大了缝隙,翻了进去。
“唉,怎么感觉来了这里,我一直在各个窗户翻来翻去……”虞幸嘀咕一声,“要么就是等别人来翻我的窗——”
余光中,寒光一闪。
虞幸下半截话卡在喉咙里,一个侧身躲过去,锋利的刀刃嵌入墙体之中,毫无阻碍。
一只手将刀拔出,对准了虞幸的脖子,反手又是一刺。
虞幸抬手精准抓住了那人手腕,只感觉到力度不小,这刺过来的角度也很刁钻,但凡他慢一点,脖子就被刺穿了。
下一秒,一个膝盖顶中虞幸的肚子,他嘶了一声,顺势钳住对方的腿,制止了对方的下一步动作。
“还真有点儿疼,诶,别激动,打架这种动静大的事儿,引来别人就不好了。”虞幸笑了一下,话说出口,手里那条腿的紧绷程度立刻松了不少。
他也终于有空抬头看一眼。
被他制住的人,是一个很不起眼的小厮,此时神色略显紧张,他的双手都握着刀,其中一把正向网虞幸头顶招呼,及时止住。
“你谁?”他问。
虞幸想了想,回答道:“这你得问这个房间里原来住着的人啊,他肯定知道我是谁。”
“……”小厮沉默了一下,回头看了一眼。
他身后,房间的角落里,坐着一个沉郁的人,见小厮往回看,他抬头,有点嫌弃地偏过头去。
“你们先分开。”
虽然音色不同,但是一听语气,虞幸就认出了赵一酒。
他笑了笑,放开了小厮的腿,顺带着掸开了小厮悬在他头上的刀,朝赵一酒走去。
赵一酒坐的角落很隐蔽,如果是从窗户往里看,根本不可能看到那里。
虞幸没骨头一样靠在赵一酒旁边的墙上,调侃道:“怎么,还联合别人给我来个别开生面的欢迎仪式?”
“不是我。”赵一酒淡淡道。
那小厮几步跟了上来:“你俩一个队的?诶,我是没想到,小靳居然是推演者扮演,这么重要的角色——”
虞幸瞥他一眼,算是应了下来:“可能我运气不错吧,听你这问法,看来,联合起来的应该是剩下三个人,你们两个这身份,推不了节奏。”
“三个人?”赵一酒抬眼重复了一遍。
“哦,是啊,赵儒儒指望不上了,但也没死。”虞幸简单提了一下耳房里的情况,“只要不让大师集齐五个活祭,完成这个阶段的任务,她就能直接出去。所以现阶段,最乐观的情况,是还剩六个人。”
“哦~”小厮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那你见过……”
“我没见过你们许家的人,只见过洛良。”虞幸压根儿没让他问完,抓了抓额前凌乱的头发,又打量起赵一酒,“你身份没暴露?”
赵一酒道:“没有,大师现在在找的是你,还有阿虎。”
阿虎?
虞幸喔了一声:“找我是因为我帮了刘雪,大师觉得我背叛了他,干脆提前废了我的行动能力让我当血阵上的活祭,那找阿虎……他是恶鬼?被怀疑了?”
“你怎么不猜阿虎也是推演者?还有,你怎么会认为我是许家人,我就不能是洛良的队友?”小厮明显对虞幸有点忌惮,因为虞幸的身手很好。
他一直以为赵家人个体战斗力不高,靠的是脑子,结果一个赵一酒奇葩也就算了,就连赵一酒的队友都是这样。
“就跟你眼里这顾忌出现的原因一样。”虞幸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又比了比他的,“在场只有许家注重培养格斗,洛家都是用符之类的东西,而且洛家人很讲道理,注重稳妥,不会上来连人都没看清直接偷袭。”
“至于阿虎……我在上一次午饭的时候就注意到他了,他的行为,我觉得很符合恶鬼的习性。怎么说呢,如果是一个真正跟在梁妈妈身边做采买的人,即使粗心大意,也不会到暴躁易怒的程度。”
“我一直就在想,他应该就是第二只饿鬼,只是还没来得及去试探。”虞幸转过身,听着外面来来往往的人声,“刚才我特地选了大师手下都在找人的空档,本来想直接到这里躲起来等你的,没想到你竟然找机会偷懒。”
“我没有偷懒。”赵一酒反驳。
虞幸挑眉:“那你这是在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