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人意料的是,姬图脑袋一拧,倔犟的说道:“凭什么啊,他是关内候,我也是关内候,难道因为我出身东胡,就要地他一头不成?”
听到嬴玄的话,任嚣才露出笑容,就被姬图一席话,让笑容僵持在脸上。
“你个蠢货!”
嬴玄眉头一皱,骂道:“任嚣将军还是关内候的时候,本王和段无施只不过驷车庶长,对他我是尊敬有加,你这是什么态度?”
姬图不退反进,竟然和嬴玄针锋相对,说道:“那又如何?”
“如今侯爷已经是大秦王候,段无施大人也是后来居上,获封帝国武侯之位,那个不在任嚣之上?”
姬图说道:“我一介奴籍,也凭军功,高居关内候之位。一个奴隶都能办到的事情,他任嚣有什么可骄傲的?”
“难道不该是他佩服我的气魄,尊敬于我吗?”
姬图掷地有声,看向任嚣的眼神,也全是鄙夷之色。
南海郡将领不由怒目而视,恨不得宰了姬图。
“混账东西,还敢顶嘴?”
嬴玄将手中的酒杯重重砸在地上,说道:“哪怕任嚣不争气,也是为帝国流过血的,怎能容你说三道四?”
“哈?”
我不争气,任嚣哭笑不得,长戈王嬴玄这是骂他的,还是为了调整措辞,呵斥姬图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
南海郡将领也是面带尴尬之色,可是想到嬴玄再为任嚣说话,也就没有纠正嬴玄的错误。
姬图冷笑一声,彻下身上的衣服,露出些许的伤疤。
“我也为帝国流过血,非但如此,我还随王爷征讨妖族,全然不曾后退半步。”
“不像有些人,置辽西于不顾,一手促成辽西之战,陷三郡百姓于水火之中,让整个北方防线危危可及。”
“放肆!”
任嚣顿时来了火气,辽西之战,是帝国武侯心中过不的坎,也是他最疼的伤疤!
他在南九州死战不退,要将南九州收入帝国囊中,不就是为了弥补辽西之战他的过失吗?
任嚣扯下身上的衣服,露出满身伤痕,和嬴玄也是不差上下。
“本候为帝国流的血,不必你少!”
姬图淡然的穿好衣服,讥笑说道:“伤疤多了不起啊,那只能说明你太弱了,难怪象郡失守,桂林陷落,即便是南海郡,也是频频失利。”
“有本事,你将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任嚣怒目而视,鲛人举族而战,南九州本就是弱势,又有楚地叛军作乱,他的难处,谁又知道?
“再说一遍,又如何?你觉得帝国百姓因为你流的血,还不够多吗?”
今天的姬图格外亢奋,吃了火药之后,火力全开,矛头直指任嚣。
“庶子找死!”
被帝国武侯侮辱也就罢了,被姬图这么个东西侮辱,任嚣也是动了真怒。气息爆发,杀气毫不掩饰,锁定姬图。
“放肆,任嚣,你这是何意?”
段无施也是气势全开,护住姬图,说道:“你是要当着本候的面,斩杀帝国的关内候吗?”
“段无施,你也要与我为敌,护着此人不成?”任嚣冷冷说道。
“我是帝国武侯,你是帝国君侯,叫我北武侯大人!”
段无施居高临下的看着任嚣,戏谑的说道:“这下臣就要有下臣的样子,再对本候无礼,我治你一个以下犯上之罪。”
“长戈王,你也是你的意思吗?”
段无施是嬴玄的人,没有嬴玄的许可,不会乱咬人的。
任嚣不是傻子,姬图和段无施先后为难于他,可能就是受了嬴玄的指使,要替三郡百姓出一口恶气。
毕竟眼神的这位长戈王,可是辽东、辽西镇镇守武侯,最有资格向他发难。
“怎么可能?本王绝无此意!”
嬴玄连忙摆手,示意这两人的举动和他没有半点关系。
看着嬴玄一脸正色,任嚣说道:“那好,我就信长戈王一回!”
“你本来就该信我!”
嬴玄说道:“辽东、辽西,看你们不顺眼,又不是一天两天了,哪里需要我指使,自己就动手了。”
“况且,本王是什么人?有什么事情,都会光明正大的说出来。”
“任嚣,老子看你不顺眼,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次前来,就是专程来看你笑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