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方才辽东黑家第一轮箭矢攻击落下的时候,趁着鲛人慌乱,辽东黑家已经全力冲锋了。
八万轻甲瞬间而至,鲛人大军立刻龟缩起来,竖起盾牌,组成一个个拒马阵,长枪架在盾牌之上,向外延伸,寒光凌冽。
可是辽东黑甲并没有撞上来,而开始绕开拒马阵,向两侧移动而去。
辽东黑甲并没有攻击,让鲛人稍稍松懈,可是当辽东轻甲散开,辽东重甲就出现在鲛人大军的眼中。
地面在颤动,一个个钢铁怪物出现在鲛人的眼中,那一往无前的气势,让鲛人胆寒。
有人腿脚发软,想要临阵脱逃,可是双腿怎么可能跑的过马腿?哪怕战马披覆了厚重的铁甲,让他的速度大大减弱。
逃不掉,就只能迎难而上了!
“巨盾,架枪,给我顶住!人族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
鲛人将领纷纷呼喊,试图唤起鲛人战士的勇气,也却是起到了效果。
拒马阵在前,辽东黑家却是避为不避,直直冲了上来。
鲛人战士不由暗喜,辽东黑家这般冲锋,怎么可能避开拒马阵上的长枪,鲛人战士似乎已经预见了辽东黑甲被长枪洞穿身体的场境,不由露出一丝冷笑。
原来人族大军,也不过如此,只不过是一心莽夫罢了!
长枪递出,扎在辽东黑甲骑士的胸前,鲛人战士并没有看见长枪洞穿辽东黑家的身体,只是枪头离他自己越来越近了。
手上传来阵阵刺痛,那鲛人战士看看自己的长枪,他的手掌已经血流不已,枪杆之上,已经被鲜血湿透,变得滑润起来,目光继续向后,不知何时,枪杆已经穿入身后之人的身体,将他串在长枪之上。
“怪物啊!”
鲛人将士回头,就怔住了,拒马阵前方的盾牌已经四分五裂,鲛人战士也被撞的飞了起来,一双冷漠的眼睛盯着他,眼中全是漠然之色。
寒光一闪,长刀已经划过他的安脖子,头颅飞起,最终落在地面之上,鲛人将士的身体软绵绵的倒下,最终化为人身鱼尾的鲛人模样,只是已经少了一颗头颅。
刚才的撞击也是让辽东黑甲的骑士气血沸腾,被长枪扎中的地方,铁甲已经凹陷下去。
身体摇摇欲坠,辽东黑家极力稳定身体,才没有从马背上掉落,可是他来不及修整,冲向下一个拒马阵,因为身后还有千万铁骑,虽然是袍泽,可是他们落马之后,身后的那些家伙,一定不会留下脚步,也不会避开他们,只会从他们的身体之上,踩踏过去!
一个接一个的拒马阵被辽东黑甲强行撞开,然后踩着鲛人得身体,冲向下一个拒马阵。
鲛人被冲锋七零八落,只留下一地碎裂的盾牌和尸体,最终被马蹄踩踏的不成样子。
辽东黑甲也有坠马,有人避开后面的铁骑,转身就各鲛人厮杀起来,有人没有避开后面的人马,连人带甲,淹没在钢铁洪流之中,铁甲瘪了下去,唯有鲜血从铁甲之中渗透出来。
这就是重甲骑兵的暴力,也是重甲骑兵的美学。
“怎么可能赢的了?”
鲛人统领自后方目睹了一切,此刻他已经胆寒了,他见过强者,也经历过战争,曾经和南海郡守军打的不相上下。
“这算什么?一面倒的屠杀,怎么能称之为战争?”
但是毫无疑问,这就是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