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
薛仁贵强忍着疼痛,没有停留,依旧在搬烧饼铺子里面的东西。
王叔见状,叹了口气,知道不可违之,也只好放弃。
任由他搬出铺子里的东西。
王叔虽然想让薛仁贵赶快走,但对他说的话也是真的。
他确实对不起武家大郎,但他对得起薛仁贵。
他早就看出薛仁贵不是什么池中之物,早晚要腾云而起的。
而且薛仁贵跟着他做事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早在几个月前,王叔就在大街上看着薛仁贵望着包子流口水,一时动了恻隐之心,便买了两个包子给他。
没想到他就一直跟着自己做事。
几个月早就让王叔看清楚了薛仁贵的品性,不然换其他人,就算你气力再大,拳脚功夫再高,王叔也不会给钱出去,顶多就是把工钱结了。
这也就是薛仁贵,王叔看出他品性好,提前投资给他。
本来王叔还打算和他加深一下感情的,但没想到他看到了潘氏和他的眉来眼去。
没办法,只能让他先走了,不然传出去就不好了。
等薛仁贵把铺子里的东西都搬出来后,王叔开口道:“行了,东西都搬出来了,后面的我来就行,拖东西的人还没到,你先走吧。”
薛仁贵看了看王叔,一拱手道:“王叔,那我就先走了,多保重!我以后来看您!”
“嘿,我可不需要你来看,你要是没当上大将军就别说认识我!”王叔笑着拍了拍他。
却不想薛仁贵郑重的点了点头。
“行了,你去东市买匹好马吧!”
“嗯!”
王叔望着他离开的背影,叹了口气。
“怎么了?”
潘氏从楼上走了下来,疑惑问了问:“你的那个小兄弟呢?”
“他走了,我让他参军去了。”
王叔惆怅的看了看潘氏。
“也不知道大郎能不能好。”
潘氏也叹了口气,他虽然对不起武家大郎,但心里还是希望他没事的。
可惜,之前被世家的人打了一顿,腿瘸了,好不容易养好了腿,有染上了风寒就一病不起,现在越来越严重了,甚至看模样,随时都有可能一病不起。
“没事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王叔看着薛仁贵离开的方向,嘴中喃喃自语。
......
薛仁贵在东市买了匹小马驹,本来是可以买一批成年的好马的,但那些马都入不了薛仁贵的眼,只好退而求次买了一匹小马驹。
至少在他看来,这小马驹比那些成年的马好了不知道多少。
虽说是小马驹,但其实也快成年了,只要再养个一年半载,现在虽然没长开,但也能骑了。
买好马后,薛仁贵朝着富贵村的方向走去。
长安距离富贵村有两天的路程,不过也不算远。
薛仁贵买了一袋子食物,又把水壶灌满,背上自己的包裹便出发了。
听说程咬金和尉迟恭在富贵村招兵,听说是一个新的兵种,叫什么海军,不过这些薛仁贵也不懂。
不过抱着是招兵就去看看的想法,他也没有在意,管他什么海军不海军的。
两天后,薛仁贵到了富贵村。
只见这里基本上就没有人,不过村里的人却在周围贩卖食物和一些小玩意。
薛仁贵走到趴在一张桌子上的人前面问道。
“请问就是这里招兵吗?”
长孙冲抬起头看了看薛仁贵,点了点头。
“这里就是,不过只要海军。”
听到长孙冲的话,薛仁贵摸了摸脑袋,有些疑惑的问道。
“海军是干什么的?”
长孙冲指了指旁边的一块牌子,道:“你想知道的都在这里,去看看吧。”
薛仁贵点了点头,走到牌子前看了起来。
长孙冲见他走了过去,点了点头,又继续趴在桌子上发呆。
“海军,指的是大海上或者再岛屿上战斗是军队。”
“要求:会水性。”
看到这个要求,薛仁贵点了点头,自己确实会水性,倒也符合。
“无不良嗜好,不赌,不嫖。”
薛仁贵继续看向下一条。
自己想要有这些嗜好,也要有钱去赌去嫖才行。
“十六岁至二十六岁无疾病的青壮男子,无犯罪前科。”
上面的要求就三条,薛仁贵看了看,自己倒是挺符合的。
十七岁,没有什么不良的嗜好,也会水性,也没犯过什么事。
“海军月俸一贯钱,节假日有礼物,立功有奖!”
“海军职位为1-9等兵,少将,中奖,大将,元帅!”
“休息时间:每个月出海一次,一次一个月,一月一轮换,每六个月可回家七天。”
“温馨提示:海军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至少半年时间在大海上,受不了孤寂的人就不必参军。”
看完这些,薛仁贵自认还是挺满意的。
月俸是一贯钱,一年有一半的时间在大海上飘荡,还能偶尔回家看望老母和妻子。
这可比寻常的士兵待遇好多了。
只是...薛仁贵看了看自己买的这匹小马驹。
如果加入海军,那么这匹小马驹就白买了。
当即,薛仁贵走到长孙冲的面前。
“看完了?”
薛仁贵点了点头。
“你有什么问题就说出来,我给你解答。”
长孙冲打了个哈切,看其熟练的样子,一看就知道没少遇见这样的人。
“那个加入海军是不是就不用马了?”
长孙冲闻言,看了看薛仁贵身后的小马驹,摇了摇头。
“也不能这么说,有时候也是需要马匹的,你若自己有马匹,那么你可以卖给海军,比如你的这匹小马,若是卖给海军,应该有七八贯钱,当然你也可以自己养着,船上有马场,不过不大,大概有十仗大小(33米左右),不过养活十多匹马是可以的。”
说完长孙冲便没有说话,像是在等他决定。
薛仁贵看了看身后的小马驹,咬了咬牙,对长孙冲摇了摇头。
“还是自己养着吧。”
“行,都随你。”
“你是确定要参军了是吧?”长孙冲拿出一本册子,问道。
薛文贵点了点头。
“姓名和字。”
“姓薛名礼字仁贵。”
长孙冲在册子上写好,又问道。
“年龄。”
“十岁有七。”
“籍贯。”
“河东道,绛州,龙门县,修村。”
“祖籍。”
“河东王薛安都六世孙,家中还有一老母和已有身孕的妻子。”
听到这,长孙冲抬起头看了看薛仁贵。
没想到他居然还是一个王爷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