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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汉军在紧锣密鼓地进行着下一步的庙算,而清廷如今却是彻底乱了套,湖北失陷就不说了,如今连河南也生变了,而且根据小道消息宣称,连台湾那边也出乱子了。
“奸民!逆匪!这个宁忠源反了,你们事先不知道,说贼子心思狡诈,阴蓄异志,朕不怪你们!”
“如今,楚逆未平,又来了一个白莲教乱匪,台湾还出了个朱家天子!你们,还有什么借口来搪塞于朕?”
康熙皇帝一脸阴沉,脸上还透着异样的红,满眼的血丝,让人几乎看不出来这是个行将就木的老头子,他的精神无比亢烈,就如同当年平三藩一般,令人可畏。
如今朝堂里大大小小官员,跪成了一地,人人皆不敢言,亦不敢动弹半分,只是将这个头磕在地上,彭彭作响,不知道多少人的额头已经磕出了血。
康熙的面前,摆放了河南巡抚杨宗义的奏折,奏折中虽然声称奸民顽劣,乃乌合之众,不日便可剿灭一空,可是仍然委婉地表达了求援的信息,如果只是这一封奏折也就罢了。
可是案上还有一封,乃闽浙总督满保所呈奏,里面的文字更是触目惊心,让康熙一阵阵为之晕眩,恨不得将这天底下的汉人杀个干净。
“臣实情禀报,三月有贼首朱一贵在凤山地方结党聚众,知府王珍遣人往捕,混將旁人株连需索,朱一贵等趁机斩旗倡乱,游击周应龙带领营兵及土番赴剿,土番杀无辜数人,焚烧道旁庐舍,贼遂逼胁青壮,随从据敌.....”
这一条条消息让康熙的脑袋仁都在发疼,可无形当中也在逼迫着康熙奋起,他阴沉着扫视着殿中诸人,似乎带着一些希冀。
可目前这个局面,却跟过往又大不一样,如果说只有一个楚逆,那么最多也就是个三藩之局,再加上个台湾朱一贵,就变成了三藩和郑经,可是这河南还出来了一个拥众数十万的白莲教,这一下子就让大家伙头疼了。
从威胁上而言,楚逆自然是最大的,毕竟他是坐寇,有自己的地盘,而且经营的还不错,说明这是有夺天下的心思的。而白莲教乃流寇,裹挟青壮为兵,肆意破坏敌方,乃是流寇,纵使初起骤起,可只要花心思就不难剿灭。
无论是康熙还是群臣,此时的目光依然放在了稍显沉默的复汉军身上,如果没看清楚复汉军的动作,那么一切行动都需要反复斟酌了。
至于原先的集结南北诸省绿营,剿灭楚逆的计划,如今也破产大半了。
康熙皇帝感觉自己的头疼愈发的严重了,甚至在心里还产生了幻觉,既然上天让他做了个立功立业的千古一帝,为什么临了还安排一个楚逆来为难自己?
难道说,这天地已经抛弃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