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要告诉你们的是,只要俄罗斯人没有退出战争,即便大楚要跟俄人打一百年的仗,我们也要坚持打下去!”
清溪书屋中,宁渝正一脸严肃望着面前的英国大使皮埃尔以及法国大使艾廷顿,语气中透着十分坚决的味道。
实际上,在埃里克松赶往京师的途中,宁渝就已经开始了同英法两国的外交,而英国大使皮埃尔在很早之前忙完南京的事物之后,就已经赶到了京师,而法国大使艾廷顿则是阿尔弗雷的属下,也驻扎在京师法国大使馆。
英国大使皮埃尔微微有几分诧异,他没有想到宁皇帝的决心这么深,便故意试探道:“那么陛下对荷兰的战事呢?”
宁渝装作一副气恼的神态,高声道:“朕自然是希望第一时间同荷兰开战,主要是我的海军舰队还没有完成最后的准备,只能再等一等了.......但是你们应该都明白,朕是希望同英法合作的,彻底驱逐在南洋的荷兰人,只是还需要时间罢了。”
法国大使艾廷顿则轻声笑了笑,他望了一眼英国大使皮埃尔,然后开口道:“以目前大楚的实力来看,驱逐荷兰人只是时间的问题,可是对付俄国人,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陛下选择更改战略方向,或许也有其他的原因。”
宁渝微微沉默,然后才轻轻开口道:“只是朕觉得,若是对荷兰之战中,英法没有明确的表示,朕实在有些不太方向。”
听到了这里,英国大使皮埃尔和法国大使艾廷顿算是彻底明白了,眼前这个皇帝就是一个鸡贼的货,他或许等的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军队准备,而是希望等到英法率先同荷兰开战,到时候他才愿意加入进入,以保证自己利益的最大化。
原先所表现出对荷人的那些义愤填膺,全部都是在做戏罢了。
皮埃尔顿时有些无奈,自从西班牙继承战争的结束,荷兰人就已经惨遭重创,可是英国老爷们依然没有下定决心彻底摧毁荷兰海军霸权——倒不是担心打不赢,而是担心即便要打也是一场惨胜,到时候只会让如今的法国人坐享渔翁之利,而法国人的心思也有这么几分意思,这才使得荷兰人依然苟延残喘,可是海上实力也依然犹存。
当然,随着宁楚的崛起,也给这样的博弈增添了几分不确定性,但是他们还是希望能够让宁楚成为一柄枪,来试探如今依然庞大的荷兰人。
宁渝自然不甘心就这么当枪,便一方面继续坚持北方的战略重心,另一方面就开始表态自己要为北方的冻土,再跟俄罗斯人打上一百年——至于荷兰打不打,看你们的想法吧。
果然,当楚俄战争爆发之后,英国人和法国人也就坐不住了,他们开始上门试探宁渝的决心。
只是皮埃尔依然有些吃惊,因为在他看来,为了北方贫瘠的土地,跟俄罗斯人争斗收益很明显不如去获取南洋的土地,也不知道宁皇帝到底吃错了什么药。
“皇帝陛下,我想你应该并没有真正认清俄罗斯,他们绝不是鞑靼人所能相提并论,即便能够获得短暂的胜利,可是能够得到的也只不过是北方的冻土,实在不是一件理智的事情。”
宁渝嘴角勾勒出一丝笑容,看来急于想要打破荷兰人在东方贸易霸权的英法,在如今还真是有些力不从心.......若是等到时间在过去五十年,到时候英荷依然会爆发一场战争,而这一场战争也彻底奠定了英国在东南亚的优势地位,到时候他们只会巴不得宁楚跟俄人纠缠!
不过现在这个阶段,宁渝决定还是要继续多要一些好处才行,否则将来可没有这么好的机会!
“朕倒不是不能同时对荷作战,关键是我大楚海军实力有限,若是能够得到两国的支持,拖住荷兰在欧洲的主力舰队,那么这一仗自然就能打了!”
皮埃尔跟艾廷顿不由得对视了一眼,却是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犹豫,如果仅仅只是拖住荷兰海军并不会有什么损失,可是这样的话,就跟最初的目的违背了,他们希望的可不是宁楚获得一场轻松的胜利,而是跟荷兰人两败俱伤才对。
“陛下,你应该明白,海军的调动事关重大,如果只是为了这个原因,而跟荷兰海军发生交战的风险,并不会被我国所接受。”
皮埃尔带着些许苦笑,而法国大使艾廷顿也是这个态度,他们还是希望能够由宁楚同荷兰先交战,然后再决定是否加入其中。
宁渝冷哼了一声,轻声道:“既然如此,那你们也不必劝朕,如果眼下急于跟荷兰交战,他们的海军足以彻底封锁我大楚的对外贸易,这样于贵我两国都是损失。如果这是最终的结果,那么朕还不如先打俄人的好。”
还没等二人作何反应,宁渝再次开口道:“此外,根据我国工商部海外贸易司的规定,所有的鸦片都属于违禁物,禁止从海关进口,并且会受到严重的打击,眼下有司报道,英国商人约翰以及里维二人涉嫌贩卖鸦片最新,已经被执行逮捕,将于下月执行宣判死刑,还请知悉。”
皮埃尔的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宁楚皇帝的强硬却是让他有些始料未及,而一旁的法国大使艾廷顿显然有些难看,毕竟涉及到鸦片贸易的也不仅仅只有英国商人,要是有了这么个例子,只怕将来的同华夏贸易,还会再起波澜。
“陛下这么做,是在伤害我们大不列颠的感情,我将代表大不列颠提出严正的抗议!”皮埃尔有些恼羞成怒,他深知鸦片贸易的威力,绝不能就这么轻易放弃。
宁渝反倒是咧开了嘴,没想到这大英帝国也有严正抗议的一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