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姑娘刚刚叫出声来,就听到一声气急败坏的怒喝。
众人一看,原来那个叫喊的不是别人,而是葛朗楼。
他本来在那里咬紧牙关忍疼呢,这一声叫喊,破了他的忍耐之工。
加上又是一棍落下,竟然让他昏厥了过去。
百里良骝不发话,葛朗楼的叫喊自然没有人理睬,竟然让媚茵突破成功了。
一看心上人昏了过去,她急得魂都掉了!
看到那个行刑的执法队员高举水火棍还要打下,她冲上去就抱住了那个家伙的胳膊。
行刑队员都是粗楞莽撞的傻小子,那里知道怜香惜玉?
那小子手臂被抱,并没有停下,还是照样挥动水火棍打下。
只听呼啦一声,竟然把媚茵给带倒了,而且直接倒在了葛朗楼的身上。
事有凑巧,另一个行刑队员,粗楞莽撞的程度和第一个不相上下,也是一棍呼下!
正好打在媚茵身上。
她一个美娇娘如何能扛得住这一棍之威?
那可是连葛朗楼这种程度的硬汉都无法承受的!
一棍下去,就让媚茵直接昏死过去,连一声痛叫都没有发出来!
这还得说幸亏有那个污秽天使给加持的力量还没有用尽,为她挡了一下。
否则,她必然骨断筋折,当时就交代那里了。
一棍打死了一个人,那两个小子即使再傻,也知道惹祸了,也就住手不在继续打下来。
也让媚茵获得一个喘息之机。
这些动静把被媚茵压在身底的葛朗楼惊醒了,他稍一观察,看到了昏死的媚茵,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原来这傻丫头没有听话,依然扑了上来,替我挨了一棍,以至于现在昏死,命在旦夕。
这个时候,他不知道是那两个行刑队员太笨失手伤人,还以为就是百里良骝下的令,立意要斩尽杀绝!
他的怒火腾空而起,再也压抑不住,浑身一叫力,嘣嘣嘣几声脆响,捆住他身上的绳子寸断而飞。
一只手抱住媚茵,另一手劈头夺过一根水火棍,给那个打人的保膘拦腰一棍!
那个保膘虽然也是武功出类拔萃,又哪里是排行三十的英雄榜单高人葛朗楼的对手?
幸亏是打在他的腰上,他只是凌空飞出而已,没有什么严重受伤。
若打在脑袋上,即使是铁打的,也给他开瓢了。
葛朗楼盛怒之下出手,武功起码比他的正常水平高出百分之二十。
然后他高喊一声:“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老子今天暂时告辞,先去一个没有人烟的处所,给欣赏我的女人治伤!她要是恢复如初一切好说,如果不幸伤重身亡,我会不惜一切代价给她报仇,你们的噩梦就要来了!”
几个保膘一看这还了得?怎么也不能让煮熟的鸭子从自己手里跑掉!
除了武凌霜以外,其他保膘,不论男女,全都追了上去,要拦人、夺人!
可是这个时候,拼了命的葛朗楼可不是他们几个人能对付的!
葛朗楼手中水火棍抡得如同一架风车,没有人能到他一丈范围。
他畅通无阻地冲出了保膘的拦阻,已经无人能拦阻他,可是他突然又掉头回来了。
“对了,一客不烦二主,再跟你们借一辆机车,方便伤员养伤!如果伤员痊愈,我会交还这辆机车,如果不能痊愈,对不起,这辆机车就不还了,别怪我事先没有说清楚。”
说吧,一个急冲锋,冲到他自己机车那里,二人进去,一个盘旋而起,转眼不见了。
整个过程,百里良骝都一声不吭,不知道是不为己甚呢,防止葛朗楼狗急跳情,造成不必要的人员伤亡,还是有其它原因,反正就这样让葛朗楼跑了,还带走了那个女人。
等葛朗楼的机车不见了踪影,百里良骝才一声令下:“走!回去!”
整个组合机车一起行动,大家的心情都不是很欢愉。
只有挂在旗杆上的葛朗木还在那里咣当咣当晃悠,给大家带来一些活力。
为敬效尤,百里良骝决定在自己的势力范围巡游一番,让所有的探险队员,都能够亲眼目睹葛朗木的惨状,都知道违反军令的下场。
那边葛朗楼驾驶机车逃跑,不过并没有跑远,很快就停了下来,他需要查看媚茵的伤势。
只见媚茵动人心魂的美丽脸庞,依然布满了痛苦的表情。
但是,大概知道了葛朗楼为了救她,已经反出了探险队,减少了几分焦虑。
虽然没有成功进入那个庞然大物,但是收了一个英俊哥哥的心,还是非常畅快的。
因此,她痛苦的面容里,不时有一波欢愉情绪出现。
这个单人机车,隐身功能依然健全,葛朗楼决定谁也不联系。
就在这里躲在小楼成一统,管它冬夏与春秋,直到媚茵康好。
就在这时,他的接收器震动了一下,有消息进来。
他扫了一眼,眉头一皱,按了一下消除键,清空了信息。
然后,他就有点发呆,在那里犯楞,似乎无所事事,又似乎在思考问题。
葛朗楼本来就是一个善于开动脑筋的智者型人物,有事没事脑袋从来没有闲着过。
刚过去的之一段时间,各种事情纷至沓来,颇有一些目不暇接,所以并没有系统的思考过。
上次遇到这种情况,还是和乔直争风吃醋打得不可开交的时候。
他思索了一会儿,觉得整个事情有些吊诡,尤其是结局,他竟然想起那句话,就是棒打鸳鸯两离分。
他们两个确实都被棒打了,打得还都不轻。
可是呢,他们不但没有离分,反而给打到一块了。
按他们的经历,不是棒打鸳鸯两离分,而是棒打鸳鸯凑一对。
这简直就是绝妙!
想起自己受的苦和这个令人苦笑不得的结果,两个人可以同处一个机车,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就在这时,嘤的一声,媚茵醒了过来。
葛朗楼赶紧跑了过去,嘘寒问暖。
媚茵没有顾得回答他的问候,而是惊奇地问:“这是哪里?难道我们都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