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法国经历政治地震,拿破仑荣任狄克推多,不,应该是第一执政的时候,英国政坛上也发生了剧烈的震荡。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辉格党人猛烈的攻击托利党人的统治,并将批评的火力集中到了首相小威廉·皮特身上。他们指责他应该为英国在欧洲大陆上的失败负责。而皮特首相这个时候又因为在爱尔兰的宗教政策和国王乔治三世发生了矛盾。
这个时期的英国国王,还不是后来的纯粹的国家象征。国王依旧有着很高的权威和权力。小皮特能够在二十多岁就登上首相的位置,最关键的就是得到了国王的支持。正是和国王的联合,才使得小皮特以及托利党人能够将长期控制政坛辉格党人压下去,成为英国的首相和执政党。当然,小皮特一向自称是“辉格党人”,只是辉格党和托利党都不承认。
国王乔治三世一直对小皮特非常支持,但是在宗教问题上,两个人的矛盾却很大。为了软化爱尔兰人,小皮特提出可以在爱尔兰允许天主教合法活动。这也许有利于分化爱尔兰人,但是却触及了国王的逆鳞。
在英国,自从克伦威尔的革命之后,国王最坚定的支持者就是圣公会教会。这个教会被算在新教当中,但要说圣公会这个“新教”和天主教之间的相似点比他们和欧洲大陆上的路德宗呀,加尔文宗呀这类的正宗的新教大得多。除了不认罗马的教宗,而代之以英国国王之外,他们在教义、仪式甚至服装等方面都和天主教几乎毫无区别。
一般来说,两个宗教,如果差异很大,那自然会带来斗争。但如果差异很小,那并不意味着和平,这只是意味着更激烈的斗争。异教徒固然可恨,但是异端比异教徒更可恨,而和我们分歧越小的异端就越可恨——因为他就越可能蛊惑我们的羊群!
对于圣公会来说,承认天主教在联合王国内合法活动,哪怕只是在爱尔兰合法活动的权利,都是对圣公会的巨大的威胁。而在如今,圣公会已经是英国国王在政治上的基本盘了。虽然乔治三世患有卟啉病,在发病严重的时候,甚至会出现精神障碍,比如在1788年的时候,发病的乔治三世就和将一棵大橡树当成了普鲁士国王,并和它就某些重要的问题争论了整整两个多小时。但在没发病的时候,他还是非常清醒的。
虽然国王一直很欣赏小皮特,但是在这种问题上,只要他没有犯病,他就绝不会允许小皮特这样干。于是首相在这最危险的时刻,失去了最重要的支持者。
最后,为了保住托利党的政权,在这个危急的时刻,自然就只能委屈一下小皮特,让他把锅背先起来。于是在拿破仑夺取汉诺威之后,小皮特便引咎辞职了。
据说当接替他的亨利·阿丁顿来到小皮特的办公室的时候,小皮特正在指挥佣人们打包自己的东西准备离开。一个佣人将挂在墙上的大幅的欧洲地图也卷了起来,塞进了箱子里准备带走,正好被小皮特看到了。于是前首相喊道:“那副地图是要留给亨利的!”
佣人赶紧准备把地图重新挂起来,小皮特却又突然苦笑道;“算了,收都收起来了,就不要挂了,反正今后十年,我估计,英国首相都不需要再看欧洲地图了。”
事实上,面对如今的局面,新换上来的亨利·阿丁顿首相一样也没什么办法。但是有点时候,换手如换刀,换一个人,或许就能换一种运气。
这就像后世的一些足球俱乐部,在成绩稀烂的时候,往往会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换个教练试试。而且的确有很多时候,换了个新教练,虽然新教练几乎还什么都没做,球队的运气就突然好了起来。
以前一场比赛,射门几十次,射正十几次,就是一个球都进不去;如今换了个教练,一场比赛,射门五六次,射正一两次,然后都进了球。甚至以前只要是人家打中了我们的门柱,球都会弹入球网,我们打中了人家的门柱,球都会被弹出来。但换了教练之后,情况就立刻反了过来。这样的事情可不止一个两个。
英国人的这次换首相似乎也获得了同样的效果,新首相刚刚上任不过两个星期,英国海军那边就传来了好消息:他们耗费了不少资金研制的新型船只在试验中获得了成功。根据海军那边的说法,利用这种船只,他们一定能让法国到爱尔兰的走私线路的效率大幅度下降。
在此前的一段时间里,英国和法国都忙于欧洲大陆上的战争,所以爱尔兰那边都是消停了一阵子:英国人没兵力,爱尔兰人也没得到多少补给,所以大家这段时间都只能小打小闹的玩。
如今,法国在欧洲大陆上获得了无可争议的胜利,并且获得了大笔的赔偿。后面的事情不用想大家都明白,他们肯定会大幅度增加对爱尔兰的叛乱的支持。
这也是托利党出了问题,虽然弄得小皮特丢了首相的位置,但是首相的位置却还在托利党手中的一个原因,因为辉格党的人普遍认为,现在的行情还既没有转好的迹象,也没有坏到极致,还不是合适的抄底的时机。如果现在就急着出来抄底,弄得不好,会抄在半山腰上,把自己套牢了的。
得到这个消息,阿丁顿首相顿时喜出望外,他立刻亲自跑到海军部了解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