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人提出:英法之间立刻恢复和平。英国放弃对法国沿海的封锁,并承认法国在尼德兰、莱茵等地区的特殊利益。法国则应承认英国对爱尔兰的统治,并停止对爱尔兰的叛匪的支持。同时,法国也应该承认英国人在汉诺威的特殊利益。
这个要求相比以前已经低了很多,而且显然还有谈判的空间。而拿破仑在和两个兄弟商量之后,也认为,法国暂时也需要一段和平的时光。
“我们现在需要和平,以便将更多的资源转移到生产活动和提高人民的生活水平上。”约瑟夫说,“另外,获得一个对法国更有利的和平,也有利于提高你在人民心中的支持度。有利于我们的‘罗马计划’。不过,有几个原则是一定要把握住的。
首先关于爱尔兰的问题,我们不能放弃爱尔兰,这是我们牵制英国人最有力的手段。而且,爱尔兰人自己也很争气,很好用,值得支持。一个随时可能被撕毁的和平,于一个能打的小兄弟,这当中的价值差距实在是太大了。
其次是汉诺威,它也必须在我们的控制下。”
“这还用你说?”拿破仑不屑地摇摇头道,“我们是战胜国,至少是占上风的一方。哪里有这些地方都要让步的道理?尽说废话!”
约瑟夫也不理会他,继续说道:“除此之外,我们还应该坚持要求这样的一些权利,当然,这可以是‘平等’的,相互给与的。我们应该要求英国和我们相互‘门户开放’,英国以及他的属地的市场要向我们开放,我们的市场‘同等’地向他们开放。这个市场,既指普通商品,也指文学艺术和新闻。”
“相互开放市场?嗯,你确定我们能占便宜?”拿破仑问道。
“当然,”约瑟夫毫不犹豫的说,“他们的那些蒸汽动力和水利纺织,拿什么和我们的电力纺织对抗?当然,他们不知道这一点。我估计他们在新闻和艺术市场准入的问题上,可能会有些抗拒,毕竟这段时间,吕西安在真理部干得不错,把那些反对我们的封建渣渣打得落花流水。英国人可能会有点担心。我们就先提出相互开放新闻和艺术市场的要求,然后再用相互开放普通商品市场为交换。
嗯,吕西安,英国人的那些报纸呀什么的,水平也不错的。你不但要守住欧洲大陆,还要将战火烧到英格兰去。嗯,你不会被英国人打得满脑袋的包包,溃不成军地逃回来吧?”
“怎么可能?”吕西安撇了撇嘴,“就英国人那点水平,只要他们不使用暴力手段来对付我们的宣传,任何一个真理部的部长,在有整个的欧洲的力量的支持的情况下,还干不过英国人的那些笨得和猪一样的报纸,那他都应该被毫不犹豫地塞进一个大号加农炮里面,以光速向着太阳发射!”
于是,法国这边便派出了以外交部长塔列朗为首的代表团,在尼德兰的阿姆斯特丹的市政厅中进行了会谈。
这是一场艰难的谈判,谈判中有两个拦路虎。因为这两个问题,大家好几次都弄得似乎是要一拍两散继续开干了。
第一个拦路虎就是爱尔兰问题。英国人强烈指责法国对英国的内政的粗暴践踏,要求法国立刻停止和爱尔兰的叛乱组织的一切联系。
而法国人则表示,爱尔兰的问题的本质就是英国人对爱尔兰人民的财富的无耻的掠夺,以及他们对爱尔兰的天主教徒的残酷迫害。塔列朗摆出一副人道主义者,以及虔诚的天主教徒的架势说:
“尊重主权当然是国家之间交往的基石。但是依据我国立国的根本,《人权宣言》中的理念,我们认为,人权是比主权更高的标准,是主权的基础。当人权遭到肆无忌惮的践踏的时候,我们不认为,任何一个有正义感的国家应该因为主权的限制而一声不吭。如果英国人真的想要解决爱尔兰问题,那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老老实实地尊重爱尔兰人民的天赋人权,尊重爱尔兰人民的财产和宗教自由。总之,法兰西的立法原则。立国基础都使得她不能对这种人道主义灾难,尤其是发生在天主教徒身上的人道主义灾难无动于衷。”
英国人自然也知道,一个空洞的“和平”是不可能让法国人放弃他们手中最重要的筹码的。不过讨价还价嘛,于是英国人就又提出了汉诺威的问题,而这个问题,也立刻成为了一个新的拦路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