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股狂风,直接把羊角胡砸在了墙上。
“哎呦,这墙就是没云中城的舒坦。”羊角胡哭笑不得,他只是有了那么一丢丢邪念而已,怎么也会受到这种责罚?
得亏没犯啥错,否则比这更严重的折磨他肯定受不了。
议会厅内热闹非凡,足有千百数量的议员们不断交头接耳的讨论着。
在这些议员中,与人类类似的生物很少。虽然有很多都是和人类一样的二足类,但比例终究不多。
而在议会正中的审判台上则站着两组生命群体相互对峙着。
他们分左右站列,被护栏围着。而中间空出一个很大的空间,在空间上摆放着一个不起眼的罐子。
一方是二足类,为首的应该是一名人类。
他穿着暗金色的古装长袍,如一位帝王。
一双剑眉拧着,眼神凌厉如刀,死死的盯着对面的三足类。
那三足类为首的是一只名副其实的金蟾,略显疲惫的双眼中充满了不屑:“乌道明,你所言是真?有何证据?”
“人证物证皆在,法官可自行传唤。”乌道明典型的东方胡颤抖着,显然被气的不轻。
“哼。”那金蟾却不屑的冷哼一声,两只脚蹼随意的搭在一起,说道:“在你们神舟发生的事情,谁都看不见。人证物证不全都是你们的证?呵,你们想怎么说都行,反正都是提前准备好的。”
乌道明却眼神晦暗的直视着对方,毫不示弱道:“那敢问金族长,我们如此大费周章又不惜得罪你们金蟾族,图什么?”
“本尊怎么知道?”金蟾似乎被逗乐了,它换了个姿势,连眼神也犀利了起来:“神州浩土,我等先祖也曾去过,本尊倒是听说你们那的生命可都是一些鼠目寸光的宵小之辈,为了你们的那些所谓的几两银子都有可能会暴起杀人,贪我族宝物起了歹念也是能理解的。”
乌道明还没有说话,议员中却有一生命拍案而起,怒骂道:“金老贼,你把话说清楚,我鼠类目光怎么了?法官大人,它这是在公然歧视我族!”
金蟾却不屑的把头扭向一旁,连与之争执的想法都没有。
坐在法官席上的是一条雄性蛇人,八条手臂摆成了不同的姿势掐着不同的手诀。
他的眼神锐利甚至带着浓烈的不悦,敲了敲醒木说道:“金蟾族长莫要出言不逊,若再犯,本官必将严惩。”
“是。”金蟾冷笑一声,又看向乌道明,说道:“本尊的侄子可是自幼就懂事的紧,从未做过伤天害理之事。而且那孩子天赋异禀是一个可以栽培的栋梁,因此无论是我金蟾族还是兄弟持梦蟾族都对它给予厚望。可是长大了心也大了,自然想出去闯一闯,因此我金蟾族才会赠与断梦衣让它傍身。可是啊,这孩子一走就是百年,百年后竟然成了一个罐子,这得多寒心啊。”
乌道明冷笑道:“是,被家族寄予厚望的天才却成了为祸乡里的恶徒,确实很寒心。”
金蟾点点头,脸上充满了讽刺:“那断梦衣呢?还有筑梦之握上哪去了?那两件东西,不金贵,也不值得我金蟾族长亲自出面讨要。可是得有一个公道啊,孩子死了,东西也没了,然后你们二足类来一句此子祸害人间被义士斩杀就完了?想服众至少也得那把两个物件带回来吧?连尸身都没带回来,怎么服众?本尊可知,在你等七级生命眼里什么都是宝贝,别不是把我家孩子炼成法器了吧?”
金蟾说到这,坐在旁听席前排的一名雌性蛤蟆掩面痛哭起来,嚷嚷着天道不公,要法官主持公道。
乌道明却语气平静的说道:“那场战斗发生在我神舟群山中,我等凡人道行浅薄没有及时发现,等我们到的时候就只剩这微弱的灵魂了。若不是念及同为遂阳联盟,我乌家肯定会把它的魂给炼了。”
最后的一句话如扇在脸上的耳光使金蟾勃然大怒:“放肆!”
乌道明却巍然不动,毫不在乎对方的施压继续说道:“义士已经逃了,我乌家试图寻捕却无功而返。至于真实的经过还是听那些云民说的,法官大人,我乌家人证就在旁侧。”
随着乌道明的伸手示意,整间大厅内所有的生命全都齐齐的看向坐在偏远角落的少女与妇人身上。
妇人还好,还能勉强镇定,可那剑眉少女却十指紧扣忐忑不安的颤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