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流想到自己还要去卖咸鱼,刚要抬起咸鱼筐,就听学堂内传来夫子的声音。
“窗外的劣子留下。”
我?
江流微微一愣,夫子叫我干嘛?
在他的记忆里,虽然夫子默认让他蹭课,但是从来也没有和他说过话,这还是破天荒的第一次。
学堂内的男学童大部分都认识江流,毕竟天天见,也算是半个同窗。
一听夫子要留下江流,几个男学童差点笑了出来,稚嫩的脸庞上露出幸灾乐祸之色。
“终于轮到那个蹭课的被夫子教训了!”
“夫子的木棍可不是开玩笑的,全学堂除了卖鱼的谁没挨过棍子?总算是轮到他了!”
三个十四五岁的少年勾肩搭背的从学堂中走出,笑嘻嘻的走到江流面前,伸手在他肩膀上,胸膛前,后背处不轻不重的拍了几下。
“干嘛?”
江流一脸疑惑的看着他们三人,这三个少年是住在他们孤院旁边的李屠夫家的孩子。
大哥叫虎大,二哥叫虎二,三弟叫尼古拉斯·赵云·虎。
这三胞胎经常跟着他们孤院中的孩子一起在清沙河摸鱼,算是相识之人。
“试试你的身子骨,经不经得起夫子的木棍,哈哈哈哈!”
“那不一定,夫子下手没轻没重,前段时间我犯了错,还不是给我打的三天下不了床?”
三个少年拍了几下江流的身子骨,发现还挺硬朗,不由露出毫不掩饰的失望之色,可能还真经得起。
一番笑弄后,站在最前的虎大从怀里掏出一包东西,扔给了江流。
“一包牛肉干,拿你几条咸鱼不过分吧?回去给你们那几个小崽子磨磨牙。”
他也不等江流开口,便伸手抓了几条咸鱼出来。
江流看了一眼怀里的一大包牛肉干,心中莫名涌起一股暖流,淳朴的孩子,他那几条臭咸鱼才值几个钱?
“劣子进来!”
夫子的声音突然传来,吓得那三个嬉皮笑脸的少年脸色微变,拎着咸鱼掉头就跑。
也不知道什么事,江流把怀里的灵石放进咸鱼筐后,走进了学堂。
学堂里,夫子一手拎着木棍,一手背在身后,面无表情。
不会真要打我吧?
江流心中忐忑。
夫子阴着脸,皱眉看着江流,沉声道:“你可有心事?”
江流懵逼摇头:“没有。”
夫子又问:“孤院之中可有乱事?”
江流摇头:“没有。”
“即无心事,也无乱事,为何刚才走神!?”夫子的语调突然提高,严声呵斥道。
说罢,手中的木棍高高举起,一棒子砸在了江流的脑门上。
嘶!
好疼!
真打啊!
江流顿时疼的倒吸了一口凉气,他甚至感觉到,脑门上一个大包正在鼓起。
【来自夫子的恨意值+5+5+5......】
江流:“???”
什么东西?
他双目圆瞪,挨打之后脸上却露出震惊之色,就好像见了鬼一样。
【来自夫子的恨意值+5+5+5......】
缥缈的声音毫无来处,仿佛是直接出现在他脑子里似的,每个字就如同刻印一般深深的刻在脑海之中,无法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