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十”
一个女孩应了一声,她穿着粉蓝色裙子,乌黑的头发瀑布般垂直地披在肩上,脸蛋微微透着淡红。算是一众女孩姿色中的佼佼者。
女孩到石台上,独角鬼面具黑袍人对她点了点头,示意她随便选一个。女孩看了一眼缩成一团的黑袋子,也不犹豫,随便选了一个,扛在身上抬了下来。
抬下来后,她并没有拆开,而是静静的站在那里,让不少好奇宝宝的心里一阵痒痒。但是他们也不敢去招惹这个女孩。
这个女孩太过可怕了,简直就是一个疯婆子。这个女孩便是叶琳诗,她看了一眼黑袋子,默默不语,她知道这里面便是那些淘汰的孩子。
每天早上八点到十点,孩子们在学堂学习识字。
学堂中,众人开始学习识字、还有认识全身的经脉这些知识,这是为将来众人提炼出第一丝内力后做准备,当然,这其中也少不了效忠玄冥教的教导。
随后,一位穿着儒装的老先生会每天按时出现,给他们讲了半个小时的历史朝代和江湖见闻。
比如他们江湖上是如何划分等级:
习武筑基练气,气分二等六品
一等天位:大天位——中天位——小天位
二等星位:大星位——中星位——小星位
历史主要说的主角,主要是玄武节度使朱温、晋王李克用、岐王李茂贞、悲哀的唐朝皇帝唐昭宗……
十点半准时集合,按照独角鬼面具黑袍人规定,每个孩子都要将尸体傍着树枝,用绳子绑好,保持一定的姿势,或站立状,或行走状,或蹲坐状,或府身状……应有尽有!
每具尸体一般只摆一个姿势,一直到尸体完全腐败为止!
下午,一个双角鬼面具黑袍人带领孩子们到达了另外一个地方。
所有孩子都准时抵达训练场,迅速排成整齐的横队。双角鬼面具黑袍人,看体型可以看出是一个高大魁梧的壮汉。
他握着一团卷起的粗皮鞭,鞭柄在毛茸茸的手臂上一下一下地敲击着,沉闷的声音震得众人噤若寒蝉。
“魑二,屁股翘得那么高,想要让大爷干你吗?”双角鬼面具黑袍人突然吼道,皮鞭挥出,像一条乌黑的蟒蛇抽在魅二的屁股上。
那个叫做魅二的女孩子被打得向前跌倒,屁股火辣辣地疼,但她一声不敢吭,赶紧爬起来,调整好站姿。
“魍十,你偷笑个屁啊?你还看别人,大爷说的就是你这白痴!”双角鬼面具黑袍人又吼道,皮鞭一抖,狠狠甩向一个男孩子的身上。
“啪!”鞭梢过处,衣衫撕裂,魍十的胸膛被抽出了一条血痕。他忍痛咬牙,不敢吭声。
双角鬼面具黑袍人的目光又移到叶琳诗的身上,可惜她的站姿无可挑剔,一时找不到茬,只能冷哼一声放过。
窗外春雨淅淅沥沥地下着,古旧的小城清绿柳色尚新,朱友珪偶尔看书看累了,走出房屋,还能看见屋檐上荒草在细雨里轻轻浮动。
春耕农忙的时节,尽管边疆还在打仗,城外依旧能见到不少的男子背着锄犁牵着青牛慢慢走在田埂上。乍一眼看去,岁月竟也是平静如此。
朱友珪已经在这里住了两个多月,有时在屋子里看看竹简,有时听听魏一讲魏老头的往事。
魏一便是那时保护他的中年男子。老瞎子就是魏老头,也是朱温最敬重的人。而听完魏一话语后,朱友珪推测他至少有大天位的实力。至于魏一,顶多中天位,不过这也是他的凭空猜测。
“老头子最厉害的不是他那骇人听闻的剑术,而是术数,带着半枚筹子,一人单挑整个道观,算过唐朝的气运,以及现在各个割据势力的气运,到如今三十年间他说的话,竟全是应验了。
其中最有名的一次当属魏老头和一个戴着面具的人,洛阳那一场对局,我当年也不过十三四岁的年纪,远远望了一眼……”魏一难得低头,沉声道“那仗剑的模样真是让人难忘。”
“可惜最后还是败了,并也因此失去了一只眼睛。魏老头也就是从那时起彻底消沉了,哎!”魏一不经叹了一口气,留下愣住的朱友珪独自离开了。
朱友珪不经回想起自己第一次碰到老瞎子的情景:衣衫褴褛,腰背佝偻,拿着一根竹竿,抓着几个讨来的铜钱缓缓的向酒馆走去,似乎他从来都不是什么剑道天才也不是什么天才算术师,只是个普普通通的瞎子老头,赶着在宵禁之前去喝一碗酒。
魏一永远都是这样,突然出现,心情不错时便断断续续说一点,又随时会悄无声息的离开。
所以朱友珪大多数时候,都是听着酒馆里那个小女孩的琴弦,坐在屋檐下静静地听老儒生讲授书中文字大义,闲余时间看老瞎子赠予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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