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大豪华的轿辇缓缓从皇宫内走出来,伴随着迎亲的队伍,唢呐声声震天,轿辇上的轻纱吹起,所有人都能看见那跪坐在辇车上的端庄少女。
红衣盛世,玉扇遮面,只露出了那一双黑黝黝明亮又英气的眸子。
只一双眸,便叫诸多儿郎看呆了。
偏偏那对新人却在相互对视的那一瞬间都笑了,仿佛在他们眼里只有彼此。
“那是……”
大晟国主眯着眼睛看向那轿辇后面红枣马上的雪白少年瞳孔一缩。
那少年身着宝蓝色锦袍,雪发玉面,紫色的眸子看着前方的轿辇熠熠生辉。
大成国主瞬间捏紧了手里的酒杯面色沉了下来,记忆似乎回到了那一次的见面,也是这个孩子生下来之后的第二次见面。
第一次他看见这雪发的怪胎便下令扔到了偏远的小院从此不再过问,第二次再见便是他长到五岁的时候,也是那一次的见面,他抛弃了这个怪物儿子作为邀月的质子。
他原以为这个被他抛弃的儿子在邀月会过得很不好,却不想到如今再见,如果不是那雪发紫眸,他完全不会觉得如今这个偏偏如玉的少年会是曾经那瘦弱的孩子。
“父皇是他!”
同样将他认出来的还有那个曾经欺负过祁佑的三公主。
她永远也不会忘记就是因为这个人,她和母妃在那时候就被剃了头,从此失去父皇的宠爱。
这次来邀月,她父皇也是打着联姻的注意到带着他到这里来的。
可是目前这邀月适婚的皇子根本没有,所以她的父皇要将她送给这邀月国的国主。
一想到这里三公主的眼里就闪过恨意。
“哦?我倒是忘了这雪发的公子好像是大晟送来的七皇子吧。”
北溯太子笑眯眯的看着他们,一副看戏不嫌事大的表情。
他打开扇子遮住自己幸灾乐祸上翘的嘴角。
“恐怕贵国还不知道,这七皇子现在在这邀月是这那样的地位吧。”
三公主眼眸带着不屑“不过一个质子而已,能有什么地位。”
她对这皇弟的印象,依旧停留在那个可怜巴巴没人保护任由她欺负的时候。
对这个被抛弃的怪胎,她骨子里带着一种看不起他的优越感。
北溯太子哈哈笑了起来“贵国的三公主还真是尊从女子无才便是德的老规矩啊。”
在场的人都能听出他语气里的嘲讽,大晟几人的脸色都黑了下来,特别是三公主,那脸色真是一阵青一阵白的。
“小孩子不会说话,希望祁兄不要介意。”
北溯国主嘴上替自己儿子道歉,实则那语气却是一点儿歉意都没有
大晟国主眼眸暗沉,放在膝盖上的手暗暗握紧“小孩子而已,我怎么会介意。”
他脸上笑容僵硬,心头涌现屈辱,可形势逼人,大晟现在已经经不起任何一场战争了。
北溯太子笑眯眯的继续道“你们送来的这七皇子可不得了,七岁的时候就已经能完全背下四书五经名声在外,就连这邀月的太傅都对他称赞有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