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嘟——
嘟——
汽笛长鸣,游轮,终于又回到出发时的海港。
终于回来了。
这个时候,便连陈悠悠和胡玉,都由衷的喜悦,庆幸这趟旅程终于结束了。
陈远穿着背心,带着大墨镜,整个人酱油染过一样,黝黑黝黑。
看上去,却又好似健壮精神了许多,整个人散发着惊人的荷尔蒙与活力。
他在指挥下鱼。
虽然不是专业的渔船,可这一趟,一个半月,一直跑到了好望角,收获也不是盖的。
五百吨的冷藏室里,大到两三百斤一条的蓝鳍金枪鱼,小到只有筷子长的沙丁鱼,品类繁多,应有尽有。
此外,孔雀鲍,西米淀粉,葡萄酒,这些区域性特产,或抓或买,很是搞了一些。
这也是海上最为快乐的事情。
海上,别的不多,海鲜管饱。
蒸着吃,炸着吃,煮着吃,炖着吃,生吃,随便怎么吃。
这些东西也不卖。
下来,直接上车,上飞机,空运回家。
当天下午就到了。
机场出来,先送老婆孩子回家,然后,拎了些东西,送胡玉。
也没很久,呆了不到一个小时就出来了,转道,去云舒家送礼。
咚咚咚!
门开了,对面,居然是云舒……
“什么时候回来的?”陈远愣了一下,颇有些诧异。
云舒兴致缺缺,拖着拖鞋啪嗒啪嗒就走开了:“这是我家,我爱什么时候回什么时候回。”
陈远眨眨眼,想想,还是先进门,等东西放好,又关上门。
这才来到云舒身边坐下,摸着他柔顺的长发,道:“怎么,来那个啦?”
云舒趴在沙发上,翻着时尚杂志:“你说呢?”
陈远道:“我觉得没有,你一向很准时,不是这几天。”
“那你又问?”云舒哼哼,一副咱俩不熟,别离我太近的模样。
陈远想想,便脱掉鞋子,压了上去:“我就要问,我喜欢问。”
云舒这下受不了了,一边捶打一边道:“重死了,下来啦,一会我爸妈该回来了。”
“那你还对我爱答不理不?”
“哪有?”
“就有。”
“没有。”
“有。”
“……”
说着说着,忽然又安静了。
云舒有点慌:“你……你别这个样子,我爸我妈真的快要回来了。”
“别哪个样子?”陈远满脸懵懂,一副你说什么,为什么我听不懂的模样。
云舒给气得,当场也不管了,伸手一抓:“现在呢,懂了没?”
陈远:“……”
懂了。
秒怂。
看那可怜兮兮的样,云舒好气又好笑:“该,出去一个多月,不知道的,还以为没把你喂饱呢!”
陈远悻悻:“就是喂太饱了啊,天天海鲜,顿顿海鲜,不信你可以看。”
“呸!”
“看什么?我才不要看!”
云舒啐道,满脸通红。
陈远呵呵笑,再度贴近,耳鬓厮磨:“生气啦?不生气好不好?顶多,下次我单独带你出去。”
云舒白眼:“才不稀罕,我又不吃鱼。”
“也没说让你吃鱼啊,船很大,可以带很多蔬菜水果,而且沿途可以上岸补充物资,很好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