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玄策这边暂时还没收到消息,他所有的精力还都放在齐越之战上呢。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因为燕赤霞被征用了!
这一消息似乎很突然,可细细一想,却也极顺理成章。
正觉得实力不足呢,冒出了一个燕赤霞来,而且这人身上还担负有官职,这不好好的用一用,天打雷劈啊。
燕赤霞也没有推诿,陈玄策更没有对其干涉什么。
横竖他又不是真正的‘齐国’人,只要陈大陈二还保得住性命,燕赤霞还保得住性命,这谁胜谁败与他本身言又有甚意义么?
这只多算是打响了‘天下大乱’的第一枪。
想要真的八国大战,彼此厮杀,那还要一段时间来酝酿呢。
燕赤霞现在正跟一名齐国的大宗师杀得不可开交,旁边就是陈大陈二哥俩,这对兄弟与燕赤霞可谓是同出一门了,然而他们三人此时此刻却一点都没有从对方的出手中感觉到半分的熟悉感。
陈玄策积累深厚,交徒弟始终秉着因材施教的路数。那陈玄德虽然走的也是刀法路数,但行的却是快刀,修道极致,是可驭风雷而动于九天之上。
左千豪可是彻头彻尾的白虎刀章!
根本就不是一个路子,任谁也不觉得彼此会是一个老师。
一群人在天上打拼着,地下两支军队列阵整齐,一方是刚刚夺取了安州,趁胜追杀来的齐军,另一方是初战吃亏后弃守安州,退到眼下之地的越军。
三万齐军阵列,一片肃杀气息在山峡前弥漫开来。
“果然不出都督所料,田齐真就在此阻击我军!”
“嗯。田齐选在这地方对决,也是自持山高隘险,莫不是以为我军除了攻城器械,白刃搏杀上就一无是处了?”
山下齐军阵营里,一群将校围着中央的领军都督赵浚说着话,对越军的“打算”是好一阵冷风热嘲。追来此地之前,他们这些人就已经有所心里准备,田齐虽然败了一仗,但兵力折损的有限,又收拢了安州城内的所有兵丁,此刻兵马依旧有近两万众。
他只要还顾全着大局,那就肯定会在此地据守的。
赵浚冷冷望着远处据点上的越军甲兵,眼睛中无比的平静。有了前头一战打底儿,他心中的压力小多了。
赵浚将目光投向其它山峦。
嶙峋的山峰交错纵横,蜿蜒拦截在前面,中间一个缓口,正被上万越军占据着,远处还可以看见茫茫无边际的绿色。
凝看着壁立山峰和绵延的山陵,赵浚问向向导:“除这山峡,其它地方能翻过去吗?”
“都督。这些山峡都是深山老林,看似近,折腾起来却有三二百里路。且越地的气候较之我大齐更为湿热,即便北地已经寒风阵阵,这边的山林之内却依旧疫气毒虫繁多。若深入其中去,便是翻过去了也只怕折损不少军士。再说,越军久在此地……”一名大饼子脸向导说着。
他是齐国派来多年的细作。此战中担当赵浚军中的向导一职。
“都督,这关据甚险,霹雳车向上砸不上,强攻的话,损失怕会不小。”赵浚手下军将忧心忡忡道。
穿越山峦不可取。三地之间别说越军是否会设伏,只说二三百里密林山路,那都要他们走个两三天才能穿过。
而等到他们穿过这山峦之后,越军会不会早就逃的无影无踪了呢?
而至于绕过这片山峦更有些不可能。
方圆五百里的大山,绕过去所用的时间只会更多。
那样的话还是会把越军放跑。
要记住,他们现在追求的目标已经与普通的战事完全不同了。
不再是攻城掠地,而是更多的劫杀越军的有生力量。
如果能把顺德府的这十万越国边军全歼,齐军上下相信,接下的恭州等地肯定会兵不血刃的,而越国也肯定会至此作罢,认下这个大亏。
可要是让这十万越军的主力跑掉了,不提接下的恭州等地战事又将如何变化,只说齐军这里那就没能做到利益最大化,赵浚他们这一部也没能完成自己的目标。
“都督,此事还需谨慎。我军自入边以来,一路势如破竹,兵锋未尝有半分顿挫。越国无论军民还是士绅,尽皆丧胆,安州之况就可见一斑。如果因为眼前之兵而坏了势头,就未免因小失大了。”
败坏了齐军的王师风范,那影响力怕不比赵浚这支兵马没能完成战术目标,影响力更大?
军中一名参军忧心说道:“如果能一举破敌倒还罢了,我军越过此山,正好向南将越军主力一网打尽,可是在这里如若拖的久了,哪怕是兵丁折损不众,也会损到我大齐之声名啊。”
赵浚率部击败了田齐之后,大军进入安州城中,那简直是跟回家了一样,彼处的大户名门,商贾富豪,无一不是热烈欢迎,欢迎热烈。
全然是一副箪食壶浆,以迎王师的模样啊。
之所以有这般的势头,他们这些军中高层当然心中有数了。
不外乎是大齐国势正值鼎盛,而越国却家国不宁,妖魔横行。那些百姓,那些还留在安州不动的大户巨室之家,一个个早盼着归入大齐治下了。
所以啊,在这场战争中,如果大齐军兵能始终都一副横扫无敌之姿态,扫荡各府各州县,那齐国在此地的统治从战争结束的那一日就完全稳固了。
与这个目标相比,让越军主力就此溜走了,都远没有齐军在山下吃了败仗,或是折损兵马众多来的影响恶劣。
越军主力就是溜走了,他们的损失也不会小了。
大军一败退那就秩序减半状态,越军主帅苏离更是个庸庸碌碌之人,而齐军主帅姜伉却是大齐数一数二的宿将,岂会容忍越军主力安安稳稳的后撤?
就苏离的威望和手腕,顺德府城越军一旦溃败,折损个过半都一点也不稀奇。再加上田齐这里丢的人马,十万越军损失过半了都,那任谁看都是齐军的完胜啊。
一点都不影响齐军的威风。
山头上,越军有了新动作。
上上下下振臂欢呼呐喊着,旗帜挥舞,拥戴着一人上前。
“是田齐来了!”
“那就是齐军大将?”
两方面都发觉了对方,山上营垒望塔上,田齐扶着栅栏,看着上下的齐军阵列,唇边带着一抹冷笑。
战争和政治从来都不是绝对独立的。
别看他现在立在沙场上,但心神却已经有部分跑去朝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