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周金儒飞快拔出左轮枪，枪口对准了罗素的眉心，仿佛下一秒就会扣动扳机。

罗素惊叹道：“不愧是你。”

周金儒收起左轮，罗素表现得非常淡定，并没有被克制的表现，他还是一个人，而非深海怪物。

“阿光先生，这里没有你想要的东西了，我欠你的人情也还完了。”

罗素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小心那些深海，你是他们的天敌，他们会想一切办法来干掉你，记住，小心你身后的人。”

他抓着断成两截的黑色国王，扔在棋盘的中间，不分彼此，不分你我。

罗素的身影消失在原地，独留下周金儒一个人坐在那里看着两截棋子发呆。

许久，周金儒的嘴角扯动几下：“我的背后？你都说了我拖着所有人前进，我的背后都是人，难道我要怀疑每一个人？”

砰！

罗德岛的博士抬腿一脚踹翻棋盘，大大小小的黑白二色棋子散落一地。

……

……

回归现实世界的罗素睁开眼睛，他依然坐在自家的客厅里，只不过对面的沙发里没了周金儒的身影。

“通知正在待命的所有帮派，让他们都动起来，向破碎大道的方向前进，准备迎接我们的移动城市，如果有任何外乡人企图向移动城市靠近，不计伤亡，全力攻击。”

圣亚拉尔的枭雄霍然起身，眼眸中寒意大盛，事到如今，他也要亲自走上战场了。

“这是我们最后的抗争，我们所妥协的每一步都成为了压迫我们的枷锁，我们抗争的每一步都是一场溃败，现在我们只剩下生命了。”

他的话铿锵有力，有如金石之声，事先便安排好的人手，纷纷动了起来。

刹那间，一座寂静的城市活了过来，无数人从藏身处出来，手里拿着武器，口中喊着口号，奔向曾经的辉煌大道。

“罗素，这个世界是稳定的，这里多一点，那里就会少一点，不可能凭空多出来一个人，或者一件东西，你所谋求的人或事物，都要付出等同的代价。”

罗素握紧了手中的怀表，回想起曾经某个人说过的话，如果说代价，他付出的代价已经够多了，即便再多一点也没什么，他所争取的一切，都将在两个小时内变为真实。

“父亲。”

背后传来女儿的声音。

“凯莎，你怎么不在房间里？”

罗素转过头，溺爱的摸着女儿柔顺的头发。

凯莎颤抖着声音：“父亲，我会失去你么？”

“不会，我会永远在你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