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闲不由得错愕,缙云氏的帝王命格,居然是他爷爷所为,难道真是逆天改命遭了天谴?
他又想到了天工派,天工派也会这些,但天工派的下场也不好,莫非真有这么邪乎?
见张闲的神情,武云瑶似乎看出了张闲的心思,说道:“玄天子,你也懂得此术,切记谨慎,此术洞悉命理运程,既遭人妒,也遭天妒。”
听到这里,张闲心里警惕,可是仔细一想,他觉得这不是什么邪乎,此术洞悉命理运程,看一眼就知道对方的底细,并且预测命数,知道得太多了,当然就会遭人忌惮,越是厉害的人物,越不能容忍这样的存在。
至于遭天妒,这就不切实了,道书曰: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在天道面前,没有任何嫉妒可言,而易经所言,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易理是以刚健自立,没有遭天谴这一说。
不过折损自身气运,这一定是另有原因,或许是秘术的反噬。
更何况以他所知,他爷爷是与魏温斗法,重伤难愈,大限已至,而他父亲表面是病逝,其实是被绣夫人下毒,这是人为,不是天谴。
但可以肯定的是,他父亲也是道行高深,还精通方医,通晓阴阳生死之术,一般的毒药肯定无效,这幕后必有内幕,
并且他投胎转世,母亲的腹中已是死胎,必然也是有原因。
他顺着武云瑶的话风,说道:“张青阳遭了天谴,连累子孙后人,那张耳年纪轻轻,英年病逝,但不知道是得了什么病?”
“……”武云瑶不知如何作答,她是知道此事的内幕,但此事牵扯的太多,她如何能对外人说起,只得说道:“传闻是不治之症。”
张闲又问道:“那张耳的儿子,那个傻国公,连仙人也治不好他的傻病么?”
其实他现在很疑惑,他只是一个简单的安魂咒就痊愈了,难道没人看出他的症状?
“哎……”武云瑶没有再说话,只是叹气,心绪有些惆怅,张青阳与皇曾祖是好友,对缙云氏有辅佐之功,可是却落得这下场。
“或许天意如此吧。”
话完,武云瑶不想再聊这些事儿,转移了话题,说道:“衙门已经结案,后天就能拿到赏银两千两,那个……我分三百两吧,这案子都是你出力,分一千五百两。”
武云瑶的语气有些尴尬,这次几乎全靠张闲,她只是跑了几趟衙门,分了三百两,心里觉得差不多了。
张闲闻言,也没有继续追问,他知道武云瑶缺钱,语气坚决的说道:“我们是一起行动的,我如何能多分?我们还是一人一千两吧。”
“这……”武云瑶俏脸一红,见张闲的模样,她也不知如何回绝。
张闲淡然一笑,不想武云瑶尴尬,也马上转移了话题,说道:“云瑶居士,我正想向你请教武学,可否指点一二。”
“嗯,可以。”武云瑶点了点头,“你想请教什么武学?”
张闲以天宗子的身份,用过太极的招式,这会儿说道:“我练的是演武堂的十三真武,但一直是我自己练习,很少与人比武,我们能否切磋一番。”
武云瑶听明白了,玄天子是想练习实战,她也不多言,纵身一跃就到了小院的中间,随意一站,一手负背,一手抬起示意,说道:“我也是练的十三真武,你尽管施展所学,让我看看你的武艺底子如何。”
“好,那我就得罪了。”
张闲拱手一礼,以武云瑶的修为,他也不必担心伤到武云瑶,可以放开了拳脚施展。
话落音,他一个箭步冲出,一出手就是全力,猛然一拳打出,强横的力量打得破空声炸响,掀起一股劲风掠过,气浪荡开,声势浩大。
然而武云瑶一动不动,只是一步向后迈开,身形略微后座,随手一挥,一掌接拳,一股柔劲延绵,任凭千钧之力也稳稳接住,身形纹丝不动。
张闲只觉得像打在弹簧上,立刻知道不妙,一瞬收住力气,想要收回拳头,但武云瑶手掌一变,五指为爪,直接扣住了他的拳头。
他立刻想用力挣脱,但武云瑶眼神一凝,一股无形的气势展开,仿佛化身为了一尊武道王者,气宇傲然,威仪神武,怒目瞪眼,无比强横的武道威势,犹如一股纯粹化实的力量,直透人心,震慑神魂。
张闲想要用力挣脱,念头刚一兴起,却被这威势震慑,念头碎裂,心有力而力不从心,竟然连一丝力气也提不起。
“这是什么……法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