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政工出身的他,对于长着中国人面孔,说着中国话的人,还是抱着能不能想办法让他们自己放弃当伪军的幻想。
王文对指挥战斗不太熟练,以前也跟郎大队长一起打过几次伏击,基本原则倒也知道,又在想这拔鬼伪军人有点多,自己这点人打也打不过,只能远远的缀着,看能不能找个合适的地方打个伏击,或者等晚上夜袭。
鬼子等了一夜也没等到游击队,以为中国人也会排成长队耀武扬威。
鬼子尖兵也开始出发,向东边搜索前进,卿连长这跟国军打了十来年的游击老油条,这身隐蔽功夫自然是炉火纯青,一会准揍的鬼子哭爹喊娘。
这回打头出发的照样是伪军,一个排四十多的伪军磨磨唧唧还是很快过了桥,虽然春天野营挺诗有意,这伙伪军明显懂不得。
卿连长没有下令动手,得先打鬼子,不然鬼子正面进攻就算只有一个分队,就十几个人,自己这一百多人都不见得干得过,当然这是听李远说的,说鬼子可以在三四百米都可以精确射击,自己这些战士虽然近期射击精度有所提高,可是打阵地战,不见得能打过这帮鬼子伪军。
何况鬼子还有迫击炮,掷弹筒,得先把这伙鬼子中的重火力打掉,这是那个国民党教官再三强调的。
现在一开火鬼子要是也钻芦苇丛里,那就抓瞎,这边是鬼子地盘,随时可能有鬼子援兵到来,搞不好偷鸡不着蚀把米。
鬼子已经开始上桥,一个军曹带着一个分队鬼子在前,紧接着是火力组,有一门迫击炮!三挺机枪,掷弹筒兵夹在步兵中间。
卿连长没在犹豫,抬起枪口,把迫击炮手打头的套入准星,轻轻的压下了扳机,一百多米的距离,河边的芦苇丛里响了第一枪。
紧接着,二排的兵就跟着找到自己预定的目标,鬼子的迫击炮手至少有近二十个兵在瞄着他们,第一波就直接把迫击炮手打倒了,抬着迫炮的四个鬼子直接腿一软,迫击炮向旁边一歪,由于桥并不宽,迫击炮跟着两鬼子就掉河里去了。
很快河里冒出一串气泡,鬼子跟迫击炮一起沉入了河底。
三排的兵没有开枪,他们全部埋伏在靠鬼子的一侧,但没想到会有这么多的鬼子伪军。
必须等到鬼子大规模向河对岸进攻的时候才从后面发动进攻。
独立连进攻选择的时候非常不错,但是低估了鬼子硬碰硬的战斗能力,
鬼子听到枪响后仅是愣了一下,一两秒钟后鬼子伪军就全趴下了,小河两岸紧接着就爆发出成片枪响,有三八大盖的叭勾儿的声音,七九步枪的砰砰着响,一会儿歪把子的突突突的声单,连绵不断。
近距离开枪的子弹冲出枪膛往对面射去,子弹摩擦空气的呼啸声,响遍了小河两边,在早晨太阳初升的还带着些许雾气里。
独立连的战士们紧紧地趴在芦苇丛里,第一波打击鬼子死伤差不多二十多人,过河的鬼子基本全部报销。
鬼子队伍排列太整齐了,到处都有枪口冒出的枪口焰,现在双方隔河对射,太阳从东边已经冒了起来,鬼子迎着阳光,这是对独立连唯一的优势。
到处都是子弹横飞的尖啸声,子弹打在芦苇杆上,不停的有芦苇从中折断,尖啸声中夹杂着子弹入肉的的扑哧声,再引起哼哼和痛呼,血淋淋地向鬼子证明中埋伏的事实。
鬼子的军曹也中弹了,一颗子弹射入了他的肩膀,子弹应该打断了他的骨头,疼得他再也无法抬头来观察小河对面的形势。
小河对面有两挺机枪一直在打着点射,感觉那机枪还越来越打的顺溜,一挺机枪在左面响,好像就打了一个弹匣就换了一个位置,然后桥的另一侧另一挺机枪又开始在响,军曹听声音竟然是自己部队常用的歪把子大正十式机枪。
这会儿双方都趴着,已经过桥的那拔伪军一直趴在地上,大部分在瑟瑟发抖,很多人还以为是国军来了,这会儿连枪都没敢开,还一步一步的向东边爬,想离开这个战场,就像血肉磨坊一般,更离谱的是鬼子三八大盖子弹也在向他们覆盖,头上就是弹雨,一个兄弟头抬得高了点,一颗流弹直接让他见识了65子弹的穿透力,后脑勺子进额头上一个小孔冒出红白之物,吓得其他鬼子魂飞魄散,爬得更快,远离战场。
一排选择伏击的地方距离鬼子有点远,手榴弹也没办法扔,双方隔着河躲在芦苇丛里对射,这样子就僵持了下来。
事情并没有完,鬼子掷弹筒兵已经在开始架设掷弹筒。
掷弹筒打击并不是很完美,完全是靠经验,凭的是运气,双方距离又有点近,就一百米左右,掷弹筒最小射程是不存在的,向天打高一点就可以,掷弹筒手一直没开火,掷弹筒兵想在第一波打击中想把伏击的人的机枪给打掉。
可是对面的机枪手好像知道要打他一样,一挺好机枪二十发子弹,不等打完就换了位置。
鬼子小队长通过对方的枪声,基本判断出对方可能只有四五十人枪,这下气歪了,主要是因为先前已经过河的四十多个皇协军竟然趴在那里装死,只要他们一个冲锋,这帮伏击者一个都别想跑。
小队长叫那个翻译大声喊前面已经过河的伪军赶紧冲锋,可鬼子伪军这边还在拼命的放着枪,伪军哪敢起来。
当伪军本来就丢了人,这会站起来再把命丢了,那还是算了。